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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行舟站在一旁睥睨,没有帮忙的意思。
他习惯性地抚摸袖扣,却未摸着,眉头不禁一皱。
那对袖扣,他还是没有找着,但这当口他也不可能拉下脸问。
许久,乔惜终于整理好。
她抬眼看着霍行舟,霍行舟亦在看她,目光深邃得让人看不懂,但乔惜也不想弄懂,她的语气带了些心灰意冷:“霍行舟,我真的累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说完,她打开门走出去。
这一次,霍行舟没有再拦着她。
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乔惜离开的背影,许久,他垂眸笑得凉薄——
离婚夫妻,大多鱼死网破,
哪有那么多的好聚好散!
*
乔惜离开霍氏大楼时,腿还在颤抖。
被霍行舟摸过的肌肤,依旧灼热如火烧,仿佛还残留着霍行舟手掌的触感……她的脑海里,也不断地回荡着霍行舟说过的话。
【跟我回家,你仍旧是霍太太!】
【你是觉得霍家大门可以随便进进出出,还是我霍行舟脾气好,可以让人轻易摆布!】
……
那些话,让乔惜喘不过气来。
她在外面缓了许久,才回到租住的房子。
60平米的老旧小区,只有最粗陋的家具,跟从前的乔家别墅相比,简直天差地别。那天,罗姨站在狭窄的厅里沉默了很久。
乔惜知道她不习惯,但是目前,她也只有这个能力。
厨房里,罗姨又在煲汤。
见乔惜回来,她放下手上的活:“你哥哥怎么样了?”
乔惜没提霍行舟那一茬,她在门口低头换鞋子,轻声说:“哥让我找个叫孟雁南的律师,说他可以帮我们打官司。”
“孟雁南?”
罗姨一脸沉思:“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总之不管怎么样,想办法找到这个人,他要是真有本事,你哥哥也能出来。”
乔惜嗯了一声:“刚刚打电话给林笑了,让她帮我打听。”
她跟林笑打小认识。
林笑大学毕业后当了模特,全世界各地跑,人脉路子很广。
听见林笑的名字,罗姨神情复杂。
从前她不喜欢乔惜跟林笑来往,觉得林笑算是娱乐圈里的人,成分复杂……想不到现在也有用到人家的时候。
罗姨沉默了一会儿。
她给乔惜盛了碗汤:“喝了滋补下,这阵子你人都瘦了。下周你不是要去培训机构上班的吗?”
乔惜低头看着汤,轻道:“不去了!另外再找工作。”
罗清跟着坐下来:“怎么回事儿?”
乔惜不想她担心,假装轻松的样子:“是霍行舟!他跟人打了招呼……那边把我回掉了!没关系的罗姨,我可以再找工作,报纸上招聘信息那么多,总能找到的。”
她以为罗清会责备。
但罗清沉默了半天,只说了句:“你哥哥出来就好了。”
她起身去厨房。
但一会儿,厨房里传来罗清的声音,带了些压抑:“乔惜,你以为我那么心狠,非逼着你看霍行舟脸色生活,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我跟你爸爸怎么会不知道,可是能怎么办呢!万一你哥哥出不来,你以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