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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第二题更是让人没有想到。曹金欢让这几个人描摹大门上面的“曹府”二字。这两个字就是几百年前,曹家那位探花祖宗的手笔。看不出什么体,字写得奇怪而有力度。那些年轻人手里抓着毛笔,眼盯着大门上面的牌匾,手臂在空中比划着,谁也不敢轻易落笔。因为墨落到宣纸上,就无法更改了。
本来很简单的两个字,却让这些后生做了难。又半个时辰后,最后一个后生终于放下笔站到一边,等待书家们的评定。这次,曹金欢也走下来,让人腾出一张桌子,铺上宣纸。只见他抓起毛笔,眼盯着宣纸好长时间,终于饱蘸浓墨,一气呵成了“曹府”二字。几位书家一看,虽然功力不到,但从字的间架结构来看,已经和那位探花祖宗难分伯仲了。有人叫起好来。曹金欢很是得意,大声说:“要做我曹家的女婿,这两个字必须写好!”结果,有四个后生过了第二关。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个老者说,他活了七十多岁,没见过这样招女婿的。
接下来的第三局更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管家说了,还是书写“曹府”两个字,但每个笔画的写法都不能相同,顺序是:篆、隶、真、行、草。当然,如果再有大篆、小篆之分,汉简、汉隶之别,魏碑、楷书之差,行草、章草、狂草之异,那就再好不过了。四个年轻后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苦笑着摇头。但既来之则安之,这几位谁也不想把快要到嘴的肥肉丢掉,于是,四双眼睛都冲着大门上面的这两个字使劲,看看怎么安排,才能使这个字看起来像字。
这时,太师椅上的曹金欢已经开始打量四个高矮胖瘦不同的年轻人了,因为按照事先规定,自己的乘龙快婿就要在这四个人中产生。
终于,四个年轻人面前的宣纸上,出现了八个形态各异的东西。说字不像字,说画不像画,连看热闹的都笑了。几个书家凑过来一看,都连连摇头,都把最后的决策权放给了曹金欢。曹金欢挨个看完,指着其中的两个年轻人说:“你们两个进入下一场。现在天色不早,午饭后再见分晓。”
“还有一场?”两个年轻人张大嘴,惊诧万分。要说也是,上下几千年,就没有这样比字的。但既然已经比到这个份上,那就豁出去了!
外面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曹金欢领着几个书家来到后院,吩咐上菜。曹金欢悄悄叫过书童,让他出去打听一下,最后这两个年轻人的情况。书童出去不久就回来了,说个子高的叫唐春水,是一家绸缎庄的二公子;矮一点的叫王景桦,是一普通人家的孩子。
正说着,曹滢滢的丫鬟过来说,最后一道题小姐要来出。曹金欢最疼女儿了,点点头说:“回去给滢滢说,就依她。”
一个时辰后,酒足饭饱的曹金欢打着饱嗝来到大门外,见唐春水和王景桦已经等在外面。管家说:“二位听好了,下面这道题才是攸关胜负的关键。这道题是小姐出的,最后的胜负也由小姐说了算。题目是这样的:小姐有一癖好,在居室内养了一条菜青蛇。因为时间太久了,这蛇和小姐感情甚笃,每晚都在小姐的枕边睡觉。现在问题出来了,小姐要嫁人,床上有蛇显得不妥,小姐又不忍心把蛇撵下去。二位,谁能写一首诗,让蛇看了自己下床,就算胜者。因为这蛇很有灵性,小姐自认未来夫君的才华能够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