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漠接过,但并未喝,而是放在了茶几上。
卧房内,柳嬷嬷恭敬的站在床前禀报,“回王妃娘娘,两世子妃来请安了,您是见还是不见?”
安阳妃闭眸唉声叹息,抬手揉了揉发疼的眉心。
这两日总是在生气,不是胸闷就是头疼。
“见,怎么不见?”她说着睁开眸子起身下床,“让她等,我何时收拾好就何时见她。”
这几日堵在心里的气还在,怎么看她都不顺眼。
柳嬷嬷自然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老奴这就去带话。”
不一会儿,她就来到会客的堂屋里。
倾如月见只有她一人进来,好奇道:“怎就你一人?”
柳嬷嬷:“回世子妃,王妃娘娘让您稍等片刻,她一会儿就到。”
说完后便离开,返回卧房为安王妃梳妆。
倾如月左等右等,起身来回踱步,时不时看一眼外面的天色。
桌上的茶水都凉透了,也不见安王妃过来。
这时候她也明白过来,这是安王妃故意要晾她。
“青竹,时辰不早了吧?”倾如月出声问道。
青竹点头,“时辰不早了,还有半个时辰就是巳时了。”
与夜昀景约的时间就是巳时,在耽搁下去,恐怕会错过时间。
倾如月起身走出了堂屋,来到安王妃卧房门外。
房门紧紧关着,还没有打开的意思,屋内还隐隐有谈话声。
“王妃娘娘,世子妃等了两刻钟了,要不要......”
“才两刻钟而已,再让她多等等,不给她一个下马威,她都不将本王妃放在眼里。”
“可是您还未用早膳,再过一阵子您也饿呀。”
“本王妃都已经气饱了,还用什么早膳?”
门外,青竹撇了撇嘴,凑近倾如月耳边,“她就是故意的,我们还是别等了。”
倾如月本来也不打算继续等。
她挤出笑容,对着房门大声道:
“娘,既然您起不来床,那就别勉强了,儿媳改日再请安。您若是实在舒服,记得请大夫瞧瞧,千万别拖着。”
不等屋内的人开口回应,她便带着青竹转身离去。
主仆将还未走到院中央,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打开。
“等一下。”安王妃的声音传了出来,“既然来都来了,就进堂屋坐坐。”
此刻看见倾如月的打扮,心里不禁冷笑:这么用心打扮,肯定是想见子宴了。
倾如月顿下脚步,“原来娘没事儿,我还以为您卧床不起了。”
安王妃:“......”满头黑线。
怎么听都像是在诅咒!
她皮笑肉不笑道:“我身子好得很,只是睡得太沉,柳嬷嬷不忍心叫醒而已。”
随后跟着一前一后到了堂屋,柳嬷嬷摆上了一蝶看着不太好的糕点。
安王妃开口道:“如月,这是我最近常吃的零嘴儿,你也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倾如月拿了一块儿轻咬一口,入口干硬难以下咽,一小口就得细嚼慢咽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