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出县城,谁想就把手里的图纸给弄丢了,他们也没去过水口乡,只知道个大致方向,因此兜兜转转都天黑了他们还没找到地方。
听到水口乡,徐嘉怡挑眉,还和她顺路。
没等她开口,一个随从也跟着走了过来,只听他说道:“我家公子祖上是水口乡的人,不久前家里人听说乡里被大雨淹了,便派公子回来看看,但不幸路上弄丢了图纸......所以才......”
“姑娘,家父还等着我回去复命,若姑娘知道,还请劳烦姑娘指指路。”
也不知道这三人到底什么来路,而且县城还有官兵在寻找闻尹,她还是装不知道的好。
想着,徐嘉怡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
说完,她便朝另一个方向慌忙离去。
那是回鬼屋的另一条小路,只是路有些难走罢了。
......
鬼屋
闻君戈正在睡觉,就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
看着夜色,都三更天了,会有谁敲门?
他睡眠一向浅,外面的人还在锲而不舍的敲着。
闻君戈紧抿着唇,阴骛的目色渗着寒意,见是许久未见的徐嘉怡,他愣了一下,问:“你怎么回来了?”
徐嘉怡冻的要命,一心想着家里的手炉。
“不会把你赶出来了吧?”
听闻,刚拿到手炉的徐嘉怡嘴角抽搐。
就这么盼不得她好啊。
她还一心担忧着家里,他倒好,睡得香喷喷半天不开门钻在被窝里暖和。
“不是,我是听说村里被淹了,这才连夜回来看看。”
闻君戈锁上门走来:“鬼屋的地势高,又远离河边,没有被淹,不过大雨导致脚夫们进度慢,房子还得需要些时日才能修好。”
难得听闻君戈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徐嘉怡像发现新大陆般盯着他脸看,想着是发生让他转性了。
一不经意对上他那双泛着寒意的眼眸,徐嘉怡尴尬的眨了眨眼,想到那天让她心有余悸的事,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不早了不早了,睡觉睡觉。”徐嘉怡打着哈哈摆了摆手。
次日,徐嘉怡正哼着小曲,悠哉做着午饭,顺便给闻君戈备点吃食,就听到门口传来动静。
“徐丫头!徐丫头快来啊!”
“徐丫头救命呐!可不敢让人死在我们水口乡啊!”
......
吵闹声愈来愈清晰,其中还有村长的声音。
她忙打开门,就看到村长和村民们正抬着一个人向这里走来。
“怎么了?”
闻君戈上山打猎去还没有回来,她只好先把柴火灭了,赶紧走过去。
“欸?这不是......”
当她看到被抬的那个人嘴唇深紫色,还正是她昨夜碰到的那个越说越心虚的白面书生,她愣了一下。
“徐丫头,赶紧救救他,他是县令!今早在山上探查,一个不注意就被蛇咬中了蛇毒。”村长边招呼着把人抬到屋内,边担忧的说着,“他是县令,昨夜才微服私访到村里,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担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