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他和苏阮恋爱时,两个人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吧。
2
秦修和苏阮在高中时认识,他对这个白得像月光一样的女孩一见钟情,追了她一整个学期。
这段恋情是他们难忘的初恋,也是秦修父母的眼中钉肉中刺。
苏阮有一个赌鬼父亲,母亲早逝,家庭一贫如洗。
秦修父母根本看不上她,觉得她别有意图,嫌弃她的出身。
秦修父母动用了自己的关系网威胁苏阮,让她同意出国,十年内,不许与秦修见面,不许联系。
秦修因为这件事,和父母怄气许久,痴迷玩乐,不思进取,每天就是跟一帮狐朋狗友一起,仗着家里有钱,无底线地玩乐。
直到,他在KTV遇到了做服务生赚学费的我,昏暗灯光下,我和苏阮长得如亲姐妹般相似。
「哟哟哟,秦哥你看!」
秦修的狐朋狗友捏着我的下巴,把我拽到秦修面前。
「一个破服务生,有什么好看的,你有病吧……」
秦修说到一半,看到我的脸,沉默了。
「你这张脸,很值钱。」
周遭的男人听完,哈哈大笑,把我推到了秦修怀里。
我就这样成为了秦修的情人,他给我开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价格。
父母车祸去世后,我一无所有,我太需要钱了。
何况,即使我不同意,秦修也有一万个强迫我的手段。
3
秦修父母对我很满意。
没有累赘,容易控制,软弱无害,是他们理想的儿媳对象。
「你和余瑾结婚,要个孩子,我们就想看你成家。
「孩子生下来,就把公司的管理权慢慢转到你的手下。」
秦修父母和他达成共识,我没有拒绝的权力。
「余瑾,明天和我去登记。」
我就这样被决定了嫁给秦修。
一切婚礼的准备,秦修都没有参与。只有试婚纱那天,他迫不及待地来了。
看着身着白纱的我,他怅然若失,在婚纱店里情不自禁地亲吻我。
「阮阮,这就是我梦里的情景。」
婚纱店的员工羡慕地看着我,直到我在预订单上签下「余瑾」这个名字,她对我的表情变成了怜悯。
我已经习惯了,不动神色。
只有公事公办的时候,秦修才会叫我的名字。
其他时间,我都叫「阮阮」,不是我自己,只是一个扮演苏阮皮囊的工具人。
我不能剪短发,因为苏阮一直长发飘飘。我不能拥有任何紫色的物品,因为苏阮讨厌紫色。
我甚至在吃饭时,也不能碰苏阮过敏的食物。
4
不久前,秦修带着我去聚会。他的兄弟都纷纷恭喜他,心爱之人即将归来,执念很快就能实现。
「嫂子回来以后,现在这个,给我怎么样?」
秦修的兄弟口无遮拦。他们把我当成一个秦修的物件,在秦修这里失去用处,就能像垃圾一样被人捡走。
「她?」秦修不屑地说,「你真是饿了,要捡兄弟的破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