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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芸雅身形猛地一颤,随即感受到有什么硬物抵着她,眼底泄出恐惧之意。
他竟真的带了狎具?!
“千岁,妾知错了!”
她眼尾发红,眸中闪烁泪花。
避之不及的惊惧态度让晏源凡眸中一刺,他索然无味松开了手。
“胆小如鼠。”
晏源凡起身离开。
楚芸雅惊魂未定怔在床上。
之后一段日子。
晏源凡待她极其冷淡,楚芸雅也不敢再招惹他分毫。
直到中秋前夕。
晏源凡向她递来帖子:“明日带你去惜星阁。”
惜星阁乃城中文人墨客最常去之地。
每年中秋都会举办竞卖会,拍下的酬金皆做善款。
往年楚铃月的诗画都能被拍到最高价,所以她也被称之为京城第一才女。
而无人知晓,那些匿名拍下的最高价,皆出自晏源凡手笔。
虽然心有疑惑为何带自己,但楚芸雅到底没敢多问,只应了下来。
中秋这天。
城内到处张灯结彩,惜星阁的热闹更胜一筹。
“竞卖会何时开场?”
“今年不知有无人压过楚小姐拔得头筹啊……”
楚芸雅跟着晏源凡来到惜星阁二层,入目皆是城中各大世家名流之辈。
屋子正中央,楚铃月被簇拥着提笔。
见到楚芸雅,她眸光一闪,遂放下笔上前挽住楚芸雅的手:“莫要说笑了,铃月可不敢在姐姐面前卖弄才华,姐夫,不如让姐姐作画,铃月题字可好?”
楚芸雅自小便被关在偏院,能吃饱穿暖已是奢求,遑论琴棋书画?
楚铃月这般,分明是想故意让她难堪。
楚芸雅抬眼看了下晏源凡。
晏源凡却视线却只落在楚铃月身上,丝毫未顾忌她,直接应下:“既是如此,夫人你便同铃月一起吧。”
“……是,夫君。”
楚芸雅心口发闷,还是起身执笔。
楚铃月眼带轻蔑,只等楚芸雅的拙劣画技遭人嘲笑,到时她再题字作对比。
这样,楚芸雅上次在茶楼堵她的这口气才算是出了!
然而随着楚芸雅手底画笔移动,楚铃月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楚芸雅笔下,只见一头通体雪白的幼鹿站在漫天雪地中,白雾环绕。
画中那双纯真透亮的鹿眸撼动人心,更称点睛妙笔。
“千岁夫人果真妙手丹青,这鹿惟妙惟肖!”
“有吴道当风之意,徐翁风流之雅啊……”
夸赞声翩然入耳。
楚芸雅表面淡然笑着,心里却刺痛不已。
依照此时,她确实不该会作画,这些都是前世晏源凡手把手,一笔一画教她的。
他也曾那般对她好,可笑里面竟然没有半分真心!
前世种种原本已下定决心割舍,却因一幅画莫名涌来酸楚。
晏源凡掩住眼底诧异,低声对楚芸雅道:“你倒不是那么不学无术。”
“夫君眼界高,妾身这点画技自然入不得您眼。”
楚芸雅淡淡回。
晏源凡话一噎,随即冷笑:“有自知之明便好,你这点画技本就比不上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