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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刻意在贺墨辰的对角线位置下了池子,保持一定距离。明媚没带泳衣,度假山庄的泳衣款式有限,明媚挑来挑去,选了件露背吊带的连体黑色泳衣,衬得皮肤雪白。
“抬头。”
明媚听闻贺墨辰的话,乖巧仰头,就见今晚的月色和星空格外美丽。这里的空气极佳,目力范围的天空格外湛蓝,月亮和星星也就耀眼得仿佛近在咫尺。
“美吗?”贺墨辰笑了,“其实,我就是看到温泉的星空宣传画册,才确定选择这里的。没想到,我们默契这么强,你一来也想泡温泉。”
明媚感慨:“江城的市中心,可没有这么美的夜空。”
“国外呢?”贺墨辰有意无意提及。
明媚顿了一下,反应过来:“我这五年,发生了太多事。开心的、悲伤的、痛苦的……至少眼下,我不想再回忆,对不起。”
“没事,来日方长。”贺墨辰直勾勾看着明媚。
明媚被瞧得不好意思,没泡多久,先回了房间。
挑选了里面一间卧室,明媚先洗了澡,考虑了一下,没反锁房门,直接睡下。没过多久,外面传来脚步声,明媚知道是贺墨辰回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停在卧室门口犹豫了一下,过了两分钟径直离开。
明媚的心跟着上下颠簸了一阵,很快倦意袭来,沉沉睡去。
是夜,“哐当”一声,明媚被玻璃砸碎的声音惊醒。尚未反应过来,一把刀横在她脖子上,冰冷的金属感令明媚头皮发麻,一只粗糙的手过来拉扯她的衣服。
“不要!”
“救命……”明媚尖叫起来。
“芊苡,芊苡,明媚!”贺墨辰着急地呼叫噩梦中的明媚。
明媚惊醒,眼角的泪痕未干。待看清来人,意识到刚才在做梦,吓得一把抱住贺墨辰,嗷嗷大哭起来。
“没事了,没关ᴊsɢ系,你还有我,一切都过去了。”贺墨辰抱着明媚瘦弱的身体,心狠狠地疼起来。他完全不敢想象明媚这几年经历过什么,让一个原本柔弱的女子变得坚不可摧,只有夜深人静才暴露出被伤害的一面。
明媚不知道哭了多久,放开贺墨辰,后者的睡衣湿漉漉一大片。
“对不起……明天我帮你洗。”
“不碍事,我自己换一身好了。”贺墨辰温柔抚摸明媚的脸,“傻瓜,害怕的话,就告诉我啊。”
贺墨辰很快去隔壁取了被子,铺在明媚卧室的沙发上:“安心睡吧,我在旁边陪着你。”
明媚看着贺墨辰,没由来的安心,接下来,一夜到天明。贺墨辰就没那么好受了,那么大的个头,蜷缩到沙发上,又因为记挂明媚,夜里醒来好几次。等到天明,早已腰酸背痛到不行。
明媚十分不好意思:“你去床上躺一会儿吧,我去做早饭。”
这一次贺墨辰没再逞强,放弃了早起看日出和登山,在明媚睡过的地方躺下。枕头和被子似乎还残留着明媚的气味,贺墨辰闻着格外舒坦。短短两天的相处,让贺墨辰恍惚间以为他们从未分开,仍是结婚多年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