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谢祀也算是她带来的人,背地里怎么说,听不见许馥优也不想管,在她面前这般嘲讽,实在是太过嚣张。
“谢宝,走吧。”许馥优侧身,对着安静喝水的谢祀说道。
话语中,夹着几丝扭捏作态般的委屈。
谢祀将水杯放在茶几上,起身看向许馥优。
“走吧。”
散漫的声音,如冬日暖肺的煮梨香茶,被温柔浸透。
说完,谢祀更是弯腰主动拿起许馥优的衣服。
两人间的默契,在此刻达到最高峰。
许馥优手扯着谢祀的胳膊,拉着他往外走。
意识到说错话的李默,急忙起身,快步走到许馥优身旁,低头哈腰地想要赔罪:“馥优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我嘴根本不上脑子,说瓢了。”
许馥优听到李默模棱两可解释的话语,轻哼一声,烦躁地挠了下头发。
“是嘴瓢了还是得意忘形了,你自已清楚,别在我面前玩这种文字游戏。”
她没心情听他在这里狡辩。
听到许馥优这句话,李默更是心里没底,赶紧对着她身后的谢祀赔罪。
“谢少爷,是我猪油蒙了心,再也不会这样说了!”男人一直低头哈腰地给谢祀道歉。
脚下步子不停,沉到腰腹的头,更是喘着粗气。
心里仍是有怨气。
谢祀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跟在许馥优身后,一言不发。
许馥优从泊车员那儿拿来钥匙,看着身后的跟屁虫,嫌弃地啧了一声。
“李默,你最好给我管住你的嘴。”她冷声呵道,说完就转头拉着谢祀走了。
李默哪敢在许馥优面前放肆,从前就巴结她还巴结不上,现在触了老虎须,更是一刻不敢放松。
好在许馥优没有一直揪着不放。
目送她离开后,李默又仰起头,大摇大摆回了酒吧。
可圈子里却彻底炸了。
许馥优今晚喝了酒,不能开车。
她将钥匙放在谢祀手里,自已打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谢宝,送我回家。”她仰起头,眉眼笑弯,头靠着肩膀,迷离的眼神被酒意浸透。
许馥优只要出来,必定要喝到微醺状态才回去。
似乎也是喝酒的原因,她往常的媚感减弱,此刻全如一只睡眼惺忪的猫。
谢祀被她这个称呼喊得愣在原地。
许馥优以为他没有听清自已的话,又一次开口喊道:“谢宝,送我回家。”
眼前的人,脸上泛起一抹绯红,指尖紧攥,周身的血液似乎都一齐涌上颅顶,让他的心瞬间跳至嗓间。
“不要这样喊。”
密密麻麻的痒,从心间蔓延,要将谢祀吞没。
手指轻轻颤抖,可男人这一次却乖乖地朝驾驶座走去,打开车,要送许馥优回家。
许馥优给他调出自已家的地址。
路上,她侧脸看向窗外,海风顺着半开的车窗冲进车内,冷凉又吹人清醒。
吹得许馥优酒意散了几分,也让她不想多言。
若放在以往,和谢祀独处的时间,许馥优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