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袭了爵位,府中必要大办我且不得空,这些东西尽快送出去,兄长见了必定知道我的意思。能折价变卖的尽量变卖,挑那位置好的商铺收购,登记在兄长名下,银两不必往回拿。”
安排好宋嬷嬷,我和墨香照例去福禄堂给老太太请安。
宋嬷嬷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但知道按我吩咐的去做断不会错,她知道我已经对侯府彻底失望,连表面的情面也不愿维持。
请过安,大宴按照府中旧例,我负责邀请名单和菜系准备便再不管其他。
我以身子不安为由在稻香苑休息,沈老夫人病重,沈夫人一人忙不过来,见我身子不利索也就没有再勉强。想到卿九九有些才能,便将大宴的管理权一部分交给卿九九,叮嘱她有事须得提前向她禀告。
府里办宴是男眷女眷分开,我吩咐府里管家婆子们好好办理分内差事,便再未过问其他。
后来有管事婆子前来禀报,卿姨娘改了府例。我问过沈夫人知道又全部放权后,也彻底放了权,让婆子们尽管听卿姨娘安排。
管事婆子走后,宋嬷嬷心事重重劝道:“**由着那小蹄子胡闹,不怕她捅破了天糟蹋**的贤名?”
我捧着书淡淡笑道:“嬷嬷昨日和我一同去的,可见夫人对我的态度了?如今我再说什么便是拈酸吃醋瞧不得侯府好了。人重者自重,若侯府不自重我又岂能强行拉扯?”
泾阳侯府大宴当日。
我强撑着身子出去迎宾待客,只为空担着这个泾阳侯夫人的名分,不耐烦又不得不做。
这样的日子,沈老夫人也强撑着病体出席,只淡淡一瞥发现宴会味道不对,正疑惑想问怎么回事,就听见外面喧闹起来,有丫鬟婆子赶来禀告:
“老太太、太太不好了,周姨娘和卿姨娘打起来了。”
大家赶过去一看,周姨娘披头散发跟疯子一般与卿九九扯作一处。见到我们立刻跪在地上呼天抢地喊道:
“请老太太、太太为奴婢做主啊,星儿多好的一门婚事,硬生生被这小娼妇作践了。天呐,我的苦命的星儿啊,以后怎么见人啊?”
沈老夫人气得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大家忙上前搀扶。好不容易缓过来,沈老夫人抓住我的胳膊问道:“是不是你给说的那门亲事?”
我郑重点点头,不敢言语。
“来人,送卿姨娘回菱荷院,今日不要让她出来见人!”沈老太太死死盯着沈夫人,似有万语千言说不出来。
又听闻前院闹哄哄,众人急忙忙赶去,却见偌大的庭院没有一张桌椅。
今日来参宴的都是各家主君和主母,一个两个看着侯府不像办宴的样子,都站在庭院不知所谓。
眼瞅这泾阳侯府三代主子跟废物一样,任由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上蹿下跳瞎折腾,有那脾气暴躁的主君主母出声指责侯府欺人太甚,记下今天的羞辱,来日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