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孩子的亲妈,就是祁州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也是祁家管家的女儿——叶云烟。
这么多年来,祁州借口在外国开拓市场,从不回国,其实就是和叶云烟还有他们的儿子在共享天伦之乐。
直到叶向瑜日渐大了,祁州不想自己儿子顶着私生子的名头,才想出了这么一招!
等到叶向瑜长大,立刻就跟他亲妈里应外合,演了好大一出戏,将浪荡**一口锅扣在了她头上,让她被千夫所指,扫地出门。
而她为祁家多年苦心经营,殚精竭虑的打理公司,全部为他人做了嫁衣。
沈幼薇被赶出祁家的那天,暴雨如注。
她被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强行拖出门摔在院子里,浑身都被泥水浸透,狼狈不堪得如落水狗。
而祁州就揽着叶云烟站在她面前,满面都是大仇得报的快意。
沈幼薇踉跄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但刚有动作,就被祁州一脚踢翻,踩在泥坑里。
到了这一步,祁州终于不再掩饰,眉梢眼角都流露出狠意,“当年要不是爷爷逼着我,你以为我乐意娶你?忍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今天!”
他将这二十年婚姻说成了是自己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却丝毫不提,他在国外这么多年不管不问,是谁帮他打理祁家上下,年纪轻轻就熬白了头!
沈幼薇心头涌出鲜明的痛苦,她死死咬住牙,看到一旁白瓷餐盘上映出自己被恨意扭曲的脸,说是形恶鬼也不为过。
但祁州满心都放在如何让她接纳叶向瑜上,竟是丝毫没察觉出异样。
或者说,他本就从不关心,她是什么情绪。
沈幼薇敛起眸色,压下蚀骨的悲愤怨恨。
重活一世,她万不可再重蹈覆辙。
沈幼薇呼出一口气,再开口时,语气中除了微哑,已不见什么情绪波动:“这个孩子父母呢?”
“父母......”
祁州眼神游移,含含糊糊的回答:“出事了。”
沈幼薇心下冷笑,为了把自己这个私生子送进祁家,祁州倒是什么都敢说。
她本想把这孩子直接送进孤儿院,再跟祁州离婚,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今天是祁老爷子的葬礼,等时辰一到,就要抬棺下葬,不论如何说,都不是提离婚的时候。
毕竟来的这些宾客,在京城都是有头有脸,举足轻重的人物。
就算是她说出祁州出轨多年,还有了个私生子,但没有证据,就凭空口白牙,只怕也没人相信,反而会被倒打一耙。
既然上天又给了她重头来过的机会,那她一定要为自己打算好,就算是要从祁家脱身,也要在拆开祁州真面目后,清清白白的从大门走出去!
见她迟迟没有点头松口,祁州显然有些急迫了。
他一手将叶向瑜拉到了身前,沉声道:“向瑜,以后进了祁家,她就是你的妈妈了,快,叫人。”
叶向瑜紧紧抓着祁州衣角,在来这之前,不管是祁州,还是叶云烟,都对他细细叮嘱过,要他先委屈一阵子,只有这样,他们一家人,才能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