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爷的目光落在赵蕴的身上,不悦地看着她,“府上的事,本侯还做得了主!你发的什么话?”
那被差使去找周柔的奴婢,僵在地上,一听侯爷这话,拔腿就要行动,却听身后猛然传来一声刺耳的脆响。
赵蕴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摔到桌面,人在椅子上坐的挺直,锐利的目光扫过堂中人,冷嗤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去扰我母亲!”
侯爷一见赵蕴这无礼的举动,更是气得火冒三丈,“赵蕴你是反了天不成?平日的礼仪规矩都狗肚子里去了?!”
赵蕴缓缓站起身来,眯着眼看向侯爷,她不想生事端,可这都是他们自找的。“侯爷竟然同我提规矩,真是贻笑大方!”
她冷眼看着他,手指向周姨娘,眼神嘲讽,语气讥诮,“她一个妾罢了,如今却骑到正妻头上作威作福。霸占着当家主母的位置,却问我母亲为何不来?侯爷今日跟我谈规矩,自古的规矩就是妻妾不同桌,侯爷怎么不同周姨娘也讲讲规矩?你身为一家之主,向来偏听偏信,这君侯府,又还有什么地方是合乎规矩的?”
周珠儿听见赵蕴一口一个妾,眼中露出狠毒的目光,随即便故作委屈,凑到侯爷身边。
双眼含泪,好不委屈,挑拨道:“侯爷,蕴儿平日里可是与我最亲的,如今却一再与我过不去,昨日听说蕴儿去了姐姐处,难道——”
赵蕴腾地一下站起来,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寒意,“你也配叫我母亲姐姐?”
侯爷对赵蕴的变化错愕至极,赵蕴平日里何时顶撞过他,一时惊讶赵蕴的变化,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是不是那佛堂的人不安生,嚼舌根的跟你说了什么!”
赵蕴冷笑更甚,横眉怒目,见侯爷问都不问就给母亲定了罪,眼中发寒,“我母亲出身将军府,光明磊落,何至于搬弄是非。倒是有些人出身奴户,惯会煽风点火!”
说罢,赵蕴头也不回,便转身离去,那最后的眼神,真是看他们一眼,都觉得脏!
侯爷气得胸口沉闷,脑壳子也一阵阵发疼。周珠儿见状,连忙收起自己的哭诉,为侯爷拍着背,安抚他,“蕴儿如今长大了,不好管教。但侯爷还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别被气坏了。”
侯爷朝着周姨娘点了点头,握着她的手,只觉得这是府中唯一的可心人。
赵蕴回到洛云院,和母亲弟弟吃了午膳之后,开始研究如何解赵熠身上的毒。
安陵这时送上来一个帖子,赵蕴翻看过后,发现是丞相嫡女许燕绾的请帖。
安陵说道,“小姐,这是相府送来的贴子,邀请小姐您明日去参加相府的赏花宴。”
赵蕴拿着帖子的手指一顿,相府的这场花宴她有点印象,因为上一世,在花宴上发生了一件丑事。
身为东道主的许燕绾在赏花宴上意外落水,被一个纨绔子弟相救,却因此失了名声,被迫嫁给了那个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