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我推开门,扑面而来的臭味夹杂一股腥骚。
婆婆正端着一大盆鸡蛋走向餐桌,看到我后收起笑容。
我在便利店工作,下班时间不定。他们一家三口每次都不等我回来,自己先吃晚饭,不知道今天晚上吃什么,如此腥臭。
我无视婆婆恶狠狠盯着我的神情,坐下,拿起筷子。
饭菜凉了,青椒炒肉被挑的只剩青椒,各种酱汁混合在一起,残羹剩饭,难以下咽。
我嗅鼻子找到腥臭来源,是婆婆做的鸡蛋。
「儿子,吃妈妈给你剥的鸡蛋。」
婆婆声音宠溺,拾起四枚鸡蛋,将两个放在我老公碗里,自己一枚,公公一枚。
边说,边把装鸡蛋的大盆推的离我远些。
我不理她,转头看向咀嚼鸡蛋的老公。他的脸色不好。
「我妹妹的儿媳妇,人家又生一大胖小子,你们瞅瞅人家,不像咱们家的媳妇,不争气的东西。」
婆婆嘴里的饭菜残渣喷溅出来。上一天班,我累得不行,没有精力跟她斗。
「妈......」
老公弱弱的说了一句,打断了婆婆的话。
「好儿子,多吃点这个鸡蛋,大补。」
老公碗里的鸡蛋快堆成山,犹豫着没忍住发问:
「妈,这个鸡蛋是用什么煮的?为什么这么腥,这么臭?」
「儿子啊,不要不识货,这可是好东西,这是你表妹儿子的童子尿。」
婆婆语气神秘,说完还得意的举起大盆,貌似想品尝上一口。
老公和公公愣住了,始终没说话的公公默默放下碗筷,转头去了卫生间。
老公则是一副马上要吐出来的神色,欲言又止。我亦认为婆婆的行为恶心作呕。
看着如此荒谬腐朽的家庭,我庆幸,忍不住笑出声。
幸好我没有吃这个鸡蛋,幸亏婆婆没有给我。这样的福气必须他们自己享受。
「不知廉耻的东西,你还有脸笑。你的破肚子太不争气!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你要是有儿子,我还用问别人要童子尿吗?」
婆婆声音狠厉,盯着我的眼神中不加掩饰的恨。
我瞧着她的泼妇模样,面对婆婆三番两次的挑衅,忍无可忍,不顾老公挡在我面前的手。
「你们家都烂到根了,都什么年代,还重男轻女,讲封建迷信?」
「生不出男孩儿不怪我,怪你儿子。我咒你们家生不出一个孙子。」
「我不骂你是我尊老。你给脸不要,等你死了小心我把你骨灰都给扬了。」
婆婆脸色铁青。越过餐桌扑到我身上,被老公夹在中间。
她的嘴里不停咒骂,说我是废物,连儿子都生不出来。
我转头看向桌子上的大盆,又看着婆婆披头散发的疯子样。
掀起盆将尿全泼在她脸上,声音幽幽:
「你那么喜欢童子尿,你都喝了吧,喝了能生男娃。」
(2)
鸡蛋碎了一地,黄色液体顺着婆婆的发丝划在脸上,垂落在地,她的脸和衣服都被浸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