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信心自然是十足,上辈子他曾经做过好几年的广州学道,后来做到丞相的位置上时,也主持过会试、殿试。
多活的那几十年不是白混的,一个举人而已,他还真觉得同萝卜白菜没有区别。
这些陆谨没法说,于是只得捉住那双葱白小手,低头就在上面亲了亲,这才抬眸看她,眼里含着笑,“婉宁现在的胆子是大了,敢笑话起夫君来,记得刚成婚时,你可不是这样,怎么?是吃了熊胆不成?”
“那夫君才吃了熊心豹胆,不,应该是熊心色胆才是!”温婉宁昂着小脸反驳。
陆谨现在就喜欢逗这小妇人与他斗嘴,闻言坏笑,低沉的嗓音贴在她耳边悠悠说道:“我吃的什么,婉宁今晚就能知道。”
灼热的气息洒在耳后的敏感处,小妇人倏的就红了耳尖。
“你、你你……简直不要脸!”
小妇人哪里听不出这男人说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一时涨红了小脸,痛斥自家夫君这般不要脸的行径。
陆谨却表现的一脸无辜道,“为夫怎么就不要脸了?夫人与我说清楚些吧,可不能平白冤枉你男人不是?”
真诚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请教什么正经的问题。
温婉宁说不过他,抿着唇瞪了男人一眼,便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陆谨也不好惹她太过,惦记着不能把晚上的福利给闹没了,所以是很识时务的松了手放这小妇人下来。
“哼,我不与夫君说话了,说不过你。”
温婉宁小声控诉几句,抬脚便出了卧房。
陆谨含笑看着小妇人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这才有心思拿起书案上放着一卷书看起来。
——
一墙之隔的严家。
严老先生今年五十了,须发花白,常年板着个臭脸,一副老学究。
他是举人出身,曾经做过一任县令,后来实在忍不了官场上的污糟气,一怒之下辞官回乡,当起了个教书先生。
他为人清正,做官时也不曾拿过百姓一两银子,因此日子过得也很清贫,可这位老先生浑不在意。
严家就老夫妻两人,虽然吵吵闹闹,但感情还算不错。
老先生愤世嫉俗,觉得这世上简直乌七八糟,没有孩子更好,省得生下来受气。
此时老先生正抚着胡须,长吁短叹,一脸愁容。
“这是怎么了?又是你哪个学生写的文章不可救药了?”
严夫人悠哉悠哉的躺在摇椅上,一手扇着蒲扇,慢条斯理的问了两句,一副习以为常。
她与丈夫一般大的岁数,但看着却比严老先生年轻十岁不止,她家这老头,整日骂骂咧咧,可不得老得快吗。
“唉,人都说成了家的人,行事该愈发稳重些了,你说隔壁那陆谨,怎么娶个媳妇反倒糊涂了啊?真是愁煞我也!”
老先生一听老伴问起,便打开了话匣子,倒起了苦水。
“我还道这小子天资又高,秉性也好,将来走上仕途,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怎想他如今先是说要参加明年乡试,接着又说他不上书院读书,要去那个白家的小少爷做先生了,真是胡闹,眼看着科考在即,跑去做个狗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