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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真遇上了什么变态,正准备把他轰出去,他才稍微正经点,说他就住我楼上,是学中医的,叫陶白。
我问他来找***吗?
他说他想看看我的挂坠。
妈的,还说不是变态。
我抄起枕头就想呼上去,他终于收起嬉皮笑脸。
「你,没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吗?」
我纳闷了,停下手上的动作,左闻右闻,都闻不出什么味道,以为他又在诓我。
他却一本正经,说他是中医世家出身,从小嗅觉就特别灵敏,肯定不会错。
我不信,他让我随便试他,如果试出来没错,就把挂坠给他看看。
我答应了,正好我们学医的有不少试剂和药品,于是我叫上他当即偷偷溜到实验室。
可神奇的是,我在满烧杯的清水里不管滴一滴什么试剂,他一闻就能说出名字。
甚至连我用的酒精试剂是什么浓度都准确无误。
我真的傻眼了,愿赌服输,便把挂坠拿给他看,但叮嘱他,千万不能弄坏,因为村长说过,不管什么时候都要随身戴着。
他左看右看,又闻了闻。
「你真的闻不出有一股幽香?还混着草本的味道。」
我摇摇头,这东西我戴了这么久,要说汗臭可能是我沾上去的,香味我是一点都没闻出来。
陶白把挂坠还给我,打听了些村子里的事,当时我们还不算太熟,所以关于魔咒的事情我没告诉他,怕他笑话我。
后来渐渐地,我们熟络起来,我发现这人除了平常不太正经,其他倒没什么毛病。
不过我也察觉到,他有时候神神道道的,似乎身份并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因为我们是医学生,所以难免会接触到尸体,陶白虽是隔壁班的,但基础课程,有些也跟我们一起上。
初次见到大体老师,同学多少都有些害怕,只有陶白,见怪不怪的样子,甚至还会对某些大体老师作揖行礼。
不止是我,同学们好几次都被他搞得毛毛的,他却只是笑笑,说打个招呼。
慢慢地大体老师见得多了,我们也不怎么怕了,说说笑笑习以为常。
但有一次我们的大体老师是个十月大的婴儿,我们鞠过躬之后只是表示惋惜,倒没什么异常。
可他却表情异常凝重,如临大敌。
他悄悄把我拉到身后,还偷偷往我口袋里塞了张黄纸。
下课后我问他搞什么飞机,他说婴儿怨气很重,会冲撞到人。
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可是第二天,班里就好几个人莫名发起高烧。
甚至我寝室里,也有人说做梦梦到了婴儿,一直在耳边哭,吓得一整夜都没睡好。
我这才感觉到玄乎,对陶白刮目相看。
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他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说医道不分家,耳濡目染,也懂些皮毛。
他自始至终都很关心我的挂坠,可说起来,却每次又似乎欲言又止。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就更没告诉他村里「魔咒」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