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警官,可以给我看一下我儿子案子的卷宗吗?”
“不好意思林女士,按照规定,只有辩护人可以在检察院审查起诉阶段查阅、复制相关案卷材料,家属是没有这种权利的。”
“其实我特别理解你,亲眼看到儿子在自己面前发生意外,任何一个母亲都无法承受,希望你能早日走出阴霾,回归工作岗位。”邓警官拍了拍我的肩膀。
“可是,儿子出事的时候我不在现场啊。”我望向他,满脸不解。
“是吗?”邓警官推了下眼镜,拍了拍头:“可能是我记错了。我这积压的案子太多了,脑子也变得混沌了。”
“我就不打扰您了。”我转身告辞,我对警察不抱有希望,我决定自己着手调查。
二·
我回到家,拿起手机给陈嘉年发了一条微信:今晚你务必要回家,我有重要事情与你说。”
自从儿子离世后,我们夫妻关系变得冷淡,每当他与我亲密接触,我都会感到心脏有一股的莫名痛感,那股痛蔓延到五脏肺腑,痛得我无法忍受。
其实,我不怪他,我只是怪我自己,毕竟,七年前的事,我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一会儿,陈嘉年就急匆匆的赶到家了。
“有什么紧急的事突然喊我回来。”陈嘉年一边换鞋一边焦急的问我。我拉着婆婆坐到沙发上,然后一脸郑重的宣布:“我今天在路上看到小宝了。”
陈嘉年和婆婆面面相觑,一脸愕然。
见二人不可置信的样子,我接着说道:“是真的,就在枫树林中学门口,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小墨啊,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小宝的事情,但是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小宝户口都注销了,怎么可能出现在你面前?”婆婆不以为然。
“是啊,你是不是忧伤过度出现幻觉了。”陈嘉年也跟着附和道。
见二人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反倒给我泼了一盆冷水,我有点生气:“是真的,我还拍了照片。”我忙不迭的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想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陈嘉年眼皮都不抬一下,对我的手机毫无兴趣,语气平静:“小宝都去世7年了,你说你看到小宝了,那他现在应该上高中了,模样都已经大变了。”
“就是他,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无论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我都认得出来。”我大声吼到,“他和小宝一样,眉心上都长了一颗痣。”
“就凭一颗痣,”陈嘉年嗤之以鼻:“这世界上眉心长痣的人多了去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咱们儿子。”
陈嘉年的话令我如梦初醒,是啊,我确实没有证据,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就是我儿子。我相信,每个母亲都对孩子有着强烈的心灵感应,他的神态、举止、表情,都和我的儿子如出一辙。
“他就是小宝,他一定是小宝。”我带着哭腔,情绪非常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