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得焦头烂额,抽空回他。
不出所料,我在薛昂那张英俊的脸上看到了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他二话不说,拿着车钥匙转身就走。
我真想问,他是不是忘了,在离下班还有不到半小时,把这堆文件送来,并勒令今天必须完成的人,就是他。
新来的助理知道我和他是情侣,但不知我们的相处模式,一时有些局促尴尬。
看着男人冷漠的背影,我深吸一口气,“案子核对到哪了,我们继续。”
等我处理完工作,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我开车到了朋友们定的酒吧,侍应生引着我到了包厢。
包厢里边很安静,门却没有关紧。
我听到里边有人问,“薛少,你怎么自己来了,你那位如花似玉的未婚妻呢。”
薛昂似乎是喝了口酒,才不紧不慢的说,“带她干什么,看见她就腻。”
“呦,安晓那模样、那身段跟个狐狸精似的,这都能腻,薛少你眼光太高了吧。”
有人调侃,“你怎么一个劲儿的夸安晓,你该不会看上她了吧。她可是薛少玩了五年的女人,你也不嫌膈应。”
薛昂笑了下,笑声讽刺,“你们谁喜欢她,随便追,省得她天天缠着我。”
共同好友周杨似乎是听不下去了,声音有点怒,“薛昂,你既然不喜欢晓晓,干什么还和她订婚,你是不是就压根没想过娶她!”
包厢里霎时安静下来。
良久,才听到薛昂用一种不同以往的声线,沉怒低哑的说,“对啊,我就是吊着她,我就是白玩她,她害得雨柔自杀,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侍应生站在我身旁,一脸尴尬。
我的手已经握在门把上,但已经没有推开的必要。
没有任何解释,我转头快步离开。
回家路上,我突然感觉到一股疲惫,一股不管我怎么忽视、怎么强撑,都无法抹去的疲惫。
这场爱情,几乎把我半条命给磨没了。
原来这些年,他对我越来越不好,不是我的错觉,不是因为他工作忙。
而且因为他的白月光,叶雨柔。
我早就解释过,五年前那件事我根本不知情,他当时表现得理解我,我居然还信以为真。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感情早就不复当初,却还自欺欺人的替他找补。
…
当晚,我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聚会里,薛昂一个电话都没问。
我看到共同好友发的朋友圈,薛昂怀里搂着一个穿白裙子的小女生,也就20上下的年纪。
小姑娘一脸娇羞和窘迫,害羞低头的神态和叶雨柔倒是有几分神似,而薛昂戴着订婚戒指的大手就按在女孩大腿上摩挲。
对此,薛昂亦没有一句解释。
我自嘲,也是,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被白玩的蠢女人罢了,有解释的必要吗。
我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我珍藏着,准备在明天订婚宴上戴的戒指。
这是薛昂出差时随意买的,甚至连我的意见都没有征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