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可是担心死我了!”白朝茹口头上虽然有些抱怨,但行动上却是默默地去为芸儿接了一盆水,将毛巾浸湿,遂而将其紧敷在了她的额头上。
芸儿莞尔,“小姐莫要担忧奴婢,奴婢自然无事,不过小姐,您如今可曾顺利脱身了?太子殿下还可曾在难为你?”
白朝茹将敷于芸儿额头上的毛巾翻了个面,道:“未曾,我也已然无事了。”
“那就好!”芸儿闻言,眼中忽然一亮,立马从床中坐起,笑道:“那小姐,咱们如今可以回府上住了?”
白朝茹颔首,“自然。”
闻言,芸儿笑着整理好衣裳,穿好衣物,双腿一蹬,而后跳下了床。
白朝茹见芸儿已无大碍,多半也猜想到芸儿这病怕不是昨夜受了凉,而是担忧过度,得了心病。
心病还得从根源治,如今她暂且摆脱了贺怀九,于她和芸儿而言,的确是一桩好事。
想到此,白朝茹牵起芸儿的手,莞尔道:“走吧。”
芸儿颔首,少顷,二人一同离开了客栈。
这间客栈离赵国公府还有些距离,白朝茹见芸儿身体未愈,便打算叫辆马车,载着她们一同前往。
只是她一个弱女子,走在路上挥舞着手帕许久,也未曾有一位马车夫搭理她。
白朝茹稍有些丧气,却正于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白朝茹的眼前。
那人像往常一样站在阳光下,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时,恰巧映衬出他那高挺的鼻梁。
少年眉目依旧,明明脸上并未带笑,却又胜似笑颜。
此人正是锦。
只不过……他如今为何在这里?
白朝茹见了锦,内心稍有窃喜,口上却仍是问道:“你为何会在此处?”
而今的锦手中正牵着一匹马,他大步走到了白朝茹身侧,道:“我看你们从东宫出来,便一路从东宫跟到了这里,见如今你们行动不便,我便去牵了一匹马,你们若是方便,方可乘这个回到赵国公府。”
白朝茹闻言,心中乐意更甚。
她总觉得,眼前的锦总是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以此来帮助她摆脱困境。
或许……锦……锦鲤?
看来那位道士说的不错,她这一生下来,便有一位好运锦鲤眷顾,何其有幸。
白朝茹莞尔,“好。”
随后,她牵着芸儿,先将她放上了马背,而后自己则是翻身而上,牵起马绳正欲离去。
锦见此,问道:“赵小姐可会骑马?”
“年幼时曾同爹爹学过。”上一世,她的马技乃贺怀九亲手教她的,那时她与贺怀九情意正浓,在略懂皮毛后,便每日练习,如今已对骑马得心应手,纵使重活一世,也不会忘记的。
可她如今并不能将实情说出口,她无法确认锦是否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原来如此。”锦点了点头,“可赵小姐,而今街道上人多,我还是送你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