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眸微眯,“呵呵”笑着,眼盯住她:
“铁打的臣子,流水的天子,如此乱世,公主怎么还没学会独善其身?”
她面扭成一团,猛然间对着我手狠狠咬下,
我甩不开,她便像蚂蟥般下了死口,险些撕下我一块肉,
我目光掠过她脆弱脖颈,几十种弄死她办法在我脑子相继浮现,
“算了,”我深吸口气,强忍着。
驸马的身份我还有用,
待她气喘吁吁跌坐下,眼中已有泪光闪闪,
我拂袖而去,轻轻带上门。
三日后,皇帝死在龙椅上,据说是与众女嬉笑时,被混在其中的刺客刺中,当场身亡。
众世家一合计,推了先帝的远方表亲继承皇位——那是个三岁小孩,只会傻笑。
张闲鹭好几天没来上朝,
我想她想得心痒,就连做梦都梦见她冲我笑,
那晚,我路过公主房前,发现里面传来不同寻常的声音。
公主从不叫那些男宠进自己房中,我蹙起眉,直觉此事不简单,便在旁边藏了会。
果然里面断断续续传来:
“云直......你真好......”
站在窗边偷听的我毛骨悚然,和我同届选举的人有个就叫孙云直,
屋里一片漆黑,我光听他们喘,弄得我面上**辣的,
“查清这是谁。”
我叫来副管家,冲屋里努头,
他应下了,
我又想起张闲鹭,寂寥笼在我身侧,还有一个时辰就天明了,园林里望见天空微黛,亭子静默,草剑垂着露水,空气很好闻,处处酣眠模样。
我百无聊懒坐了许久,感觉露水似凝结在我眼眶里,要成水流下来了。
回房推门,却被一股水汽扑在面上,
我错愕——方才有人在我房中沐浴过?!
我心蓦然跳得飞快,走近浴桶,里面的水仍有余温,
张闲鹭!
定是她来过,
她身手不错,来往公主府是易事,
我小小声唤了下,
房内寂寥只剩我的呼吸声,几声鸟鸣自窗边清脆响起。
那瞬间,我悔恨得想将头发扯掉,
为何就在门外耽误时间?
我走到床前,却见把自己裹成一团的张闲鹭,
她睡得正熟,两条嫩藕般手臂散在被外,眼阖着,
看得出她是打扮过的,只是太久,妆有些花在眼角。
我吻了下她眼角,
她蹙了下眉,往被子深处蹭了蹭,
终于在我不懈的亲吻下,幽幽睁眼,拿手捏住我的脸:
“怎么才回来。”
那么自若,仿佛这里不是公主府,而是自己家,
我爱死她这模样,手抚上她身子,豆腐般滑,
我喉头上下滚了下,从鼻子里出气,就要扑上去时,
张闲鹭从我臂下钻出去:“到点了,我要走了。”
她白花花的身子,映得屋子越发黯淡起来,
我咬牙,硬气一回把她扛在肩上,小心放进被里,密密吻她,
张闲鹭怕痒,狠命掐我,我们闹了会,我憋不住笑脸问:“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