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东南蛟龙军、神弓卫队周原,报归!”
“原北路……”
“原……”
一位位身体有着明显残缺或留有恐怖伤疤的退役兵士,被一首诗,再度点燃了已经熄灭的火焰。
到了这一步,此番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成俊才彻底的慌了,甚至有些懵比。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一个太监,怎会做出如此优秀的诗篇?
而且,诗的意境,就连他的老师都稍逊几分。
关键是,他们之间是有赌约的。输的一方不仅下跪,还要学狗叫。
堂堂的文坛巨匠之徒,要是跪着走上一遭,这辈子就毁了。
“成大才子,请吧!作为文坛基石的弟子,饱腹圣贤礼仪,应该不会当着中都百姓以及各方才子的面出尔反尔。”
李安阳放下手中的毛笔,瞧着眼珠子直转的成俊才,重重的补上一刀。
“贵妃娘娘,您作为此次讨教的见证人,我相信是秉持着公平公正的态度来判别,对吧。”
郑贵妃略有犹疑,小步行至秦昭仪跟前,低声道:“紫萱妹妹,我觉得惩罚就不必了吧。成俊才的老师可是左老先生,他正与我父亲陪着陛下在前面鉴赏才子们的诗篇。如果成俊才真的下跪学狗叫,打的可不止是左老先生的脸。”
秦昭仪闻言,颇为诧异的看着郑贵妃,浑然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如果李安阳穷追不放,那么引起轰动,势必会让左老先生不满。愿赌服输,这也没什么。但此次盛诞,是要以才学化祭,颂前贤,敬先辈。
一旦有不雅之举动,要怪罪的,就是陛下。
郑贵妃竟然想要保护李安阳?
带着不解,秦昭仪明悟的点头,然后道:“小阳子,既然胜负已分,惩罚就作罢了。”
秦昭仪都发话了,李安阳道:“好,那就给我磕三个响头,惩罚可免。”
成俊才本就一肚子火气,闻言更是着脑,怒斥道:“你算什么东西,我给你磕头,你受得起吗?”
“受得起或受不起,就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了。不磕也行,下跪学狗叫,见证人都在场,别想抵赖。”
随即,李安阳无奈的向秦昭仪摊开双手。
是他主动要履行赌注的,就不能怪我了。
“我们都是见证人,堂堂男儿,当一个唾沫一颗钉,说话算话。”
“没错,我们大周男儿,武能驱敌,文能定国,靠的就是言而有信。”
那些退役的兵哥们,首先站了出来,力顶李安阳。
随着他们的发声,越来越多的百姓加入其中。
而大周的各方才子们,则识趣的往后退。
一来,他们得罪不起成俊才。二来嘛,每个人对李安阳都有点小恐惧,这个太监,有毒,远避之。
处于舆论风眼中的成俊才,望着所有百姓都要他履行惩罚,完全慌了神。
他不明白,自己作的诗虽不如李安阳,也算是一首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