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滕冲把搜到的藤条,看到的情景一一回禀给陆寺丞,“大人,此妇人在家里吃用精致,灶台却脏的积了几层油垢,根本就是表里不一之人,我便让人去了趟陈县,这一打听,竟打听到根本不是胡一德骗她死了妻子,而是她利用胡一德借宿,灌了酒,自己滚到胡一德床上赖上了胡一德,逼他把她带到京城,然后通过一哭二闹三上吊逼胡一德休妻娶了她。”
这谎撒的简直南辕北辙。
陆大人一拍桌子,厉声道,“来人,给三人用刑。”
第三日下午,滕冲又跑到了书肆,“叶小弟,那二人死咬失手打死的,但我觉得胡黄氏脱不了干系,你说还有什么能证明他们有意杀人?”
叶芝翻书,轻轻的道一句,“不是脱不了干系,而是主谋就是胡黄氏。”
“可……可……邻居们都……”
“眼见未必为实,可何况是耳听到的呢?”
说的云里雾里,滕冲急死了,“你就说这妇人如何指使人杀人的吧!”
“杀人倒是未必,但阴谋是真的。”
滕冲傻眼了,“小祖宗哎,你就别卖关子了,陆大人不急,你不急吗?你不是答应胡家前妻明天提人的嘛,你不说怎么结得了案。”
叶芝这才放下书,“第一层谎言已经破,查到晕倒女人身份就知道第二层谎言其实是个仙人跳……”
“仙人跳?”滕冲被点通了,高兴的转身就跑,“我马上拿画像去暗娼门。”
“等一下!”
滕冲听到这三字,如听仙乐,龇牙咧嘴笑问,“是不是提醒我第三层谎言?”
叶芝:“胡家搜彻底了吗?”
“你指的是……”
“死者胡一德心思全在前妻儿女身上,去问问两个铺子最近是不是落到儿子户头上了?”
滕冲似明白了,又似不明白,“那我在胡家会搜到什么?”
“设个仙人跳为了玩?”
这下子腾冲完全明白了,拍拍头,“我懂了……我懂了……”转身就跑。
隔壁,下人附到公子耳边,“那个被医馆举报的案子,滕冲摸不到头绪,找姓叶的指点。”
“裴景宁的人就这点本事,破个这么简单的案子都要找高人……”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年青公子沉默了。
手下人小声问,“公子要会会姓叶的吗?”
滕冲跑回大理寺,陆寺丞要下值被他拦住了,“大人……大人,案件有进展,那女人根本不是年青人的未婚妻,她是暗门娼妓,男人雇她演了仙人跳,目的是引胡一德上勾。”
“然后呢?”陆寺丞问。
滕冲说:“当然是为了讹银子。”
十件案子,九件跟钱有关。
陆寺丞问,“你调查到男人了?”
滕冲兴奋道:“胡家用的柴禾、饮用的山泉水都是男子提供的,胡黄氏跟他有首尾,眼见铺子都给了前妻儿子,她坐不住了,便与姘夫雇了一个暗娼演了一出外出逃荒晕倒在铺子前的戏码,又把胡一德勾引到租住的院子里灌了酒演了出仙人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