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洛妈妈显然被吓傻眼,这馥丫头竟然晕在二爷的怀里!
可是看二爷的表情好像也是特别生气,嘴角还挂著淡淡的笑,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不好!他家二爷笑,可不是什么值得欢喜的事情。
赵府谁不知道,二爷一笑,电闪雷鸣,黑云压城城欲摧。
“二爷,这馥丫头身子弱,顶撞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她这回。”洛妈妈赶紧开口求情。
“她叫什么?”
赵瑾承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子,朱唇微启,睫毛纤长,五官算是上佳,就是这面有菜色,整个人一下子就失去些光彩,让人提不起兴趣。
“回二爷的话,她叫馥馥,是大奶奶举荐过来的新人。”
赵瑾承听后嘴角的微笑加深,眉眼处划过一丝不经意的冷意,“叫人打盆冰水来。”
“二爷这是要做甚?”洛妈妈心里暗叫不好,欲言又止,但见二爷目光扫来,赶紧退下叫人打水。
她可知道这位爷的脾气,心里不免惋惜,馥丫头这才来就晕在二爷怀里,只怕这次,又要让大奶奶失望。
见洛妈妈出去,赵瑾承才不咸不淡开口,“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
但倾馥哪里肯睁眼,她现下四肢无力,靠在赵瑾承的怀里,她内心其实也不愿意,但奈何身体喜欢呢?
他今日穿一件真丝罗缎白袍,这料子手感极佳,她枕着也舒服。
但是赵瑾承明显没有半点耐心,只感觉他手一松,倾馥还没有反应过来。
便头朝下摔了一个狗吃屎,她痛得直叫出声来,额头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很明显地被碰出个大包。
“你......你......”倾馥睁开眼,那双如水的眸子涟漪荡荡,她一手扶著额,一手指着他,声音颤抖,哆哆嗦嗦,气得说不出话来。
赵瑾承靠在椅子上皱着眉头不语。
这个叫‘福福’的,上一次还一个劲拍他马屁,一口一个咱家二爷,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这才过了多久,瞧她那一脸气极了样子,不但对他用起平语,还胆敢用手直愣愣指着他,没有半点做下人该有的规矩和教养。
作为当朝的太傅,皇帝的老师,就算是旁的人,也没有谁敢这么用手指着他。
这个‘福福’确是让他开了眼界,不仅不知天高地厚,而且还胆大妄为宣扬对他的衷心,真是可笑荒谬至极。
想到这里,赵瑾承的目光黯淡下来,左手也随即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越发沉思。
额头的疼痛有所消退后,倾馥才想起她现在所处的环境,她的身份,以及这位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脸色沉着的人。
虽然不动声色,但倾馥依然能感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压迫与寒气,心不禁冷叮一下,手也僵持着垂落下来,眼里盛满单纯的难堪和委屈。
“二爷您可真是太好了,将我摔醒了!”
她抽抽泣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显现出与她这个年龄并不相符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