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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来齐了,开席吧。”刘曌朝苏年点点头,苏年会意,扯着嗓子高喊:“传膳——”
手捧佳肴的宫人们鱼贯而入,一个接着一个动作利落,将美味的菜肴摆放在梨花雕木的八仙桌上。
紫妍突然感觉反胃,胸口又开始发闷,喉间微感腥甜,她第一反应是,不好,又要咳血了!
强忍着喉间的腥甜,尽量保持面上的淡然,袖子里的手却紧紧地抓着,全身上下发冷。她的眼眸低垂,伸出手拿起茶杯,慢慢喝了起来。最终还是没有抑制住喉间的腥甜,一口血吐在了茶杯里。紫妍抬起头,环顾四周,还好,没有人看见。不动声色地将嘴边小血迹擦掉,扬起一抹微笑,继续看着宫人们摆菜。
整个家宴是无聊的,气氛异常压抑,刘曌也就偶尔说几句话,众人便答几句,之后,变沉默了。
突然,一阵啼哭打破了家宴的寂静。
虞妃满脸尴尬的哄着小皇子,小皇子一个劲儿的啼哭,最后,虞妃实在没辙了,刚要开口喊奶妈,刘曌便从她手中结果了小皇子。
小皇子在他的怀里停止啼哭,仿佛心安般,往他怀里凑了凑,小嘴砸吧砸吧,摸样可爱极了。
紫妍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刘曌脸上露出的父爱,慈爱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这个小家伙。一口腥甜又从喉间涌上来,她连忙抓起茶杯佯装喝茶,将血全部吐落在茶杯里。从宴会到现在,她已经吐了不下五次血,茶杯已经满了,在这样下去,便会让大家注意到的。
思及至此,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咬咬牙,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啪啪啪。”三声鼓掌声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皇后微皱眉头,侧望着她。
紫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站了起来,讽刺道:“皇上和小皇子还真是父子情深呐!那么臣妾想问一句,在皇上的眼里,臣妾到底是个什么?”
刘曌微微一愣,皱起眉头不说话。
“怎么?说不出来?那么,臣妾就帮你说!”紫妍用尽全力一掀桌子,瓷碗碎落了一地。
“啊——”众女尖叫。
“哇——”小皇子又开始了啼哭。
“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对么?”紫妍目光灼灼,咄咄逼人。
刘曌将手中的婴儿还给虞妃,一脸怒气的站了起来,慢慢走向紫妍……
“啪”的一声,众人还未看清楚怎么回事,紫妍便已倒地了,她嘴角微渗鲜血,发髻散乱,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刘曌伸出手指,指着她狠声说道:“这一巴掌是对你的警告,不要试着去挑战朕的耐性!”
堂内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泪,无声的留了下来,紫妍捂着脸,从地上站起,心里某些地方正在瓦解,破碎。
“滚回你的凤鸣宫去!传朕命令,姜妃恃宠而骄,冲犯龙威,削去妃职,降为姜嫔,禁足一个月,不得踏出凤鸣宫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