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orry…]
换作平时我就不打了,因为他说他很忙,但今天心情不好,就想跟对方对着干,于是我又连续打了几次。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当他真是没听到呢,原来是不想接,宁愿选择关机,也不愿意接我的电话。
这通电话最终也没打通。
现在对我已经如此避之不及了吗?
跟他北上的时候,他跟我说只要我需要他,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
合着这些承诺都是个屁,轻轻松松就放掉了?
甚至还不如一个屁,屁放出来起码还臭一下,这些可笑的承诺,无影无踪。
风卷着雪花拍打着我的脸,冷得我瑟瑟发抖,我抬手擦掉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深吸一口气后将手机丢回包里。
不想这么早回去,又不知道要去哪里,我漫无目的迎着风雪在街头游走,思绪万千。
经过垃圾桶停放站时,我将报告单撕碎后扔进了有害垃圾标识的桶里,丢弃它的瞬间,我心里轻松了不少。
丢掉检查报告的同时,好像连同压在我心里的那份难以舍弃又早就已经病入膏肓的爱情丢了进去,变质的爱情可不就是有害垃圾吗?
记不清走了多久,只知道身体都快冻僵了,我实在冷的不行,拦了一辆出租车打算回去
一路上,我都在听司机和家里人打电话,我想提醒他开车打电话是不合法的,但听见他们说孩子出生需要准备什么东西时,我选择了沉默。
这么冷的天还出来跑出租,也是为了多赚点钱给即将出生的孩子花,反正路上车少,我帮他留意一下就好了,他没打视频
在小区门口下了车,我给了他一百块,没等他找零就走了,我小跑着进了小区,将他的呼喊声丢在了身后,小区里他们是进不来的。
[回来了?]小区保安见我走进来,笑眯眯的跟我打招呼。
从我和蒋宸希在这里安家以来,小区的保安一直没变过,他和我爸爸有七八分相似,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他了。
见到他我就会想起我的爸爸,所以每次经过都要跟他说几句话。
我是个不孝女,用现在流行网络用语来说,我就是个顶级恋爱脑。
为了和蒋宸希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要,连我的家人也不要了,连他们去世我也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至今还记得跟着他离开家那天我爸气得发青的脸以及蒋宸希对我的承诺,现在他用行动告诉我,永远这个词,是个恶心又可笑的东西。
打开门,屋里漆黑一片。
已经晚上十点半,蒋宸希还是没有回来,估计夜晚也不会回来了
以前我总是会等着他回来,现在都不等了,再有耐心,也等不来一个无心回家的人,他不喜欢回家,甚至在跟我吵架的时候告诉我这个家让他感到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