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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管事的叫王经理,在我随身的笔记本电脑里发现我设计的网页后,我被分到技术组。
园区里等级森严,最底层是话务员,稍微好一点的是美女客服,待遇最好的就是技术员。
技术员住的是双人公寓,相对于另外两个工种,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公寓旁边有单独两间黑屋子,据王经理说,那里专门关押那些不听话的。
黑屋子的门和窗子都钉着厚厚的铁板,想要从外面看到里面,根本不可能。
宿舍里和我同住的,是一个怪女人。
她不用上工,整天在手机上和人聊天,还姐姐妹妹的称呼对方。
从前几天开始,她变得暴躁不安,半夜突然惊叫,醒来就一直重复「我要走,我必须走……」
我猜,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受了刺激。
我向她示好,整日整夜地陪她,终于取得了她的信任。
她告诉我,她叫刘丹,她藏了一把铁丝,之前试了很多次,能把公寓的门锁打开。
她还说,想明天后半夜逃跑,问我要不要一起。
我朝她笑笑,说我不会走。
公寓门口有监控和荷枪实弹的打手,怎么可能跑得出去?
从宿舍出来后,我把女人要逃跑的计划和时间,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经理。
旁边的助手抓起电棍就要往公寓里冲,嘴里嚷嚷着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王经理拦住他,
「等那娘儿们真有胆子跑的时候再把她抓回来,把她丢到狗笼子里待上一天一宿,再卖到狗哥的场子。」
王经理坐在椅子上,随手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下,目光投向我和身后那群新员工。
2.
深夜,园区里狗叫声此起彼伏,还夹杂着几声枪响。
据说是有人跑了,园区里的保安都出动去追他。
我也被大喇叭惊醒,说所有人都去外面集合,王经理要清点人数。
也就是我刚走到大楼外面广场的功夫,逃跑的人就被抓回来了。
打手揪着她的头发,斑驳的血迹下,刘丹的脸看起来很吓人。
她已经被打傻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剥光衣服扔进狗笼子里。
大狼狗流着涎一步步朝女人靠近,凄厉地惨叫声响彻园区。
男人们寂静无声,麻木地看着如同地狱的一幕。
女人们纷纷闭上眼,捂住耳朵,有胆小的吓得哭出了声。
惨剧持续了一晚上,直到清晨才结束。
早上八点,我排着队从宿舍出来往园区大楼里走,路过广场时,看到墙角的狗笼子少了一个,保安正在清扫地面。
保安跟我打了招呼:「唐技术员,上工啊。」
我点头,看着地上那长长的血水,「死了?」
「便宜她了,死前还把狼狗弄伤了,那狼狗比她的命金贵多了,晦气。」
保安啐了一口,「这大狼狗有灵性,只吓人不咬人,为的是能把她卖个好价钱,谁成想那娘儿们那么狠,一口咬在狗脖子上,狼狗回嘴就豁开了她的大动脉,神仙也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