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换盏一阵,陆临安起身去卫生间,才看到二十分钟之前收到的来自“江渔”的邮件和账户余额变动的信息。
脚步一顿,他手指没来由的有些发抖,先点了短信,不多不少二十万转账。
又点开邮件,内容很短,陆临安却一字一字的看了很久,像是怕理解不准确一般。
“陆总,钱已经转到您的账户,请查收。工作文件都在电脑和桌上,密码您知道,有不清楚的,问我的助理。”
连一个“再见”都没有,就这样急匆匆的断掉。
陆临安脸色阴沉如黑云,胸腔更是气的起伏不定。
他拨了江渔的电话,他原以为会是“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然而听筒传来的是:你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他看了一眼包间的方向,最后打了文卉的电话。
“现在去蔷薇园,把江渔给我拎起来!我一个小时后过去!”
文卉半梦半醒间,发现电话已被挂断。
她火急火燎的赶去蔷薇园,按了半天门铃,无人应答。联想到陆临安压制着的急切语气,文卉直接输了门锁密码进去了。
一片漆黑。
文卉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开了灯直接去了卧室。
屋里的摆设看起来一切如常,但床上空空如也,到处都没有江渔的身影。
……
回到包厢的陆临安,气愤中有些心神不宁,他已经无心应酬,心不在焉的应付着,盛万呈看出他的异常,挨过来主动询问。
陆临安端起笑,按了按头:“没事,可能喝多了一点,有点昏沉。”
盛万呈;“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让千亦来接你?她现在应该在家。”
陆临安摆摆手:“不用不用,再说这么晚了,她也不方便出门,我真没事……”
电话响起,他立马拿起手机,有些歉意的说:“盛总,我先去接一个电话。”
文卉的声音不算平稳:“陆总,江总她不在家……”
“你打她电话!”
“关机了……”
陆临安摁了挂断。
回到包厢脸色更加难看。
盛万呈关切的问:“临安,怎么了?你脸色很差。”
陆临安挤出一个笑:“盛总,公司出了点事,不过已经处理好了,谢谢关心。”
盛万呈:“需要我帮忙吗?”
陆临安端起面前的酒杯和盛万呈碰了一下:“没事了,谢谢你,需要的时候我不会客气的。”
盛万呈便不好再多问什么。
从会所出来已经夜里一点了,文卉和司机把脸色阴沉恐怖的陆临安接到车上。
陆临安在后排闭着眼,司机给文卉使着眼色,发出求救的表情,文卉悄悄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扮演敢死队勇士的角色。
“陆总,咱们现在去哪儿?”
等了有好几秒钟,陆临安才悠悠答道:“回家。”
那是他自己独居的公寓。
文卉和司机都暗松一口气,这才出发。
陆临安把头靠在椅背,慢慢的滑向车窗那一边,直到“咚”的一声,撞在冰冷的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