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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已经坐在叛军的营地上,到处是弹坑与烧焦的木块,房屋已都成为一片片焦木,人肉的碎片四散在脚边,到处是一抹抹鲜艳的红色。新兵都脸色发白,他们尽力不看敌人的尸体。老兵则在粗鲁的笑着,从尸体上搜出香烟,手表,首饰,还有沾血的现金。
“活着的怎么办?”一个老兵指了指那些地上抽搐着的身躯,其中一些早就断了气。
卡尔把牙签咬的咯咯响。
那人立刻点点头,朝躺在地上的敌人挨个补起枪来。
“别看着他们的眼睛射击,我跟你们说了很多遍了。”班长懒洋洋地说:“那会让你睡不着,记住,留一个活口带回去。”
“长官,这样合适吗?他们都已经快死了。”一个新兵凑到班长身边,小声说。
卡尔把牙签吐到手上。“你叫什么,菜鸟?”
“火柴腿,长官。”
“我知道你的代号,那是我们起的。”卡尔面无表情。“我问你叫什么?”
新兵把头低下去:“瑞德,长官。”
“这是什么鬼名字?听着,小瑞德,你打过几回仗?”
“第一次,长官。”
“那我告诉你,在部队里,最好DNA。”
“DNA?长官?”
卡尔站起来,火气很大:“DNA就是什么也别问!(don’taskanything)这是你第二次问我问题,如果你想回家找爸爸,立刻滚!如果你想活命,那现在就把嘴闭上。”
菜鸟后退一步。“对不起,长官。”
卡尔看过无数的新兵问这问那,他们一般在第一次战斗中就成为蛆虫爬满的腐尸,他不想跟他们有任何亲近,那只会让自己不安。骂骂菜鸟也许是好事,可以让他们清醒,不会那么容易丧命。
“头,你最好过来一下。”
卡尔抓起步枪,他面无表情地走到一个已经轰塌一半的掩护部前,“怎么了。”
“进去看,头儿,里面很吓人。”那个老兵脸色惨白,这不是好现象,班长心里一沉。
卡尔钻进去,里面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还有一股福尔马林液体的怪味。班长的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昏暗的环境,眼前看到的一切让他惊呆了。
一具尸体躺在玻璃的棺材里,让他注意的是生长在尸体上的东西,象一个巨大的金属五角星,散发着邪恶的光芒。
这是什么东西?不可能,这不可能,情报没有提到这个鬼东西,这个鬼东西象死了,但是它不可能是摩里达达维亚制造的,不可能。
恐惧与兴奋在心里交织着,人最害怕所不知道的东西,这东西显然超过了他的理解氛围,就象童话故事的魔鬼走到你的眼前,但是这个发现如果报告官方,也许自己加几颗星,离开这该死的战场。
卡尔颤抖着,这是个恶魔,但也是上天的礼物。交上去,这样自己就不必再见到那朝他傻笑的脑袋(来杯啤酒吧),不必再看那些肉体的碎片,去他的丛林,去他的晚上垂死士兵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