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想着吃了雪莲,好生将养,考试不成问题,现在看来能不能撑到考试结束,都很难说。
“都怪那个沈大人,他知道哥哥去了必然能够拔得头筹,抢了他儿子的风头,所以故意为之。”
魏羡鱼气的小脸红彤彤的,当下也没和家里人商量,就这么顶替魏林渊参加了太医院的遴选。
因为她与魏林渊乃是一胎双生的龙凤胎,且二人身量相仿,容貌相似,若非亲近之人,一时间很难区分,所以一路上竟也畅通无阻。
出自医学世家的她,虽是女儿身,却也凭着一身扎实的医术脱颖而出,拿到头名。
魏羡鱼没有多想,她知道哥哥的医术不在她之下,只是苦于良药难寻,只能慢慢调养着,等哥哥身子好了,她便将这个位子让给哥哥。
当她兴冲冲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哥哥时,却没想到把魏克书气了个半死。
他一门心思在儿子的病上,完全没管太医院遴选的事,没想到就松懈了一小会儿,就出了这样的岔子。
那些天魏府上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府上下都战战兢兢的。
直至任命的圣旨传下来,魏克书终于死心,魏羡鱼也踏上了冒充哥哥在太医院行医的道路。
前些年,她几乎每天早上都要被父亲揪起来千叮咛万嘱咐,二人更是一同上朝,形影不离,也因此被沈太医等人嘲笑,笑话她还是个没断奶的稚子,更有甚者,说她是走后门进来的。
魏羡鱼每每气的要和他们理论时,都被父亲死死拽住。
渐渐地,她也明白了父亲的苦心,毕竟是欺君之罪,不是闹着玩儿的,全府上下几十条人命都在这儿系着呢!
魏羡鱼终是收敛了女儿心性,处处谨小慎微,生怕惹人注目。
但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尤其是自去年起,皇上指名要她去诊脉。
当今圣上继位六年,膝下却无一儿半女,又天天召见太医,引得朝野上下流言四起。魏羡鱼又当之无愧地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物,更是时刻战战兢兢,不敢有一丝错处。
好不容易借着过生辰的由头请一天假,怎能不开心畅怀。
“哥!我好想你!”
在魏林渊从里屋走出来的一瞬间,魏羡鱼便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
“你哟!你哥哥身子刚好些,别招惹他!”魏夫人在一旁笑道。
他们一家人许久不曾像这样聚在一处了。
“嗯!哥哥愈发娇气了,哪像个英俊儿郎,分明是个美人灯!”魏羡鱼笑道,不管发生什么,都影响不了她和哥哥之间的感情。
“你这丫头,嘴里没个把门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其乐融融的,甚是和谐,直至管家慌乱的脚步声传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
李管家上下不接下气的说着。
“糊涂东西,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混账话!”魏克书怒极,他本就时刻紧绷着心弦,听不得这些,只一下子就被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