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绮摆摆手:“那怎么能一样呢,就算是你用最顶级的料子,做出来的玉佩也不是我的那一块了。”
刚才她微微侧着身子,但是余光一直在观察着父子几人。
当她说到那是亡母遗物时,几个人都有了不同的表现,但是厉子沉的表现最明显。
他先是有些惊诧的瞪大了眼睛,但很快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放松下来。
看来那块玉佩真的没有丢,被这个心眼多的小鬼藏起来了。
既然如此,那她不妨利用此事做做文章,让她再从这个男人身上多捞点好处。
“厉淮深,我们接下来不能再在这里呆着了,等你的伤养好了,我们就该离开了。”
见她主动转移了话题,厉淮深也顺其自然的跟着点头:“你说的不错。”
沈云绮问道:“你既然是见多识广的,那你知不知道这次灾情的面积有多大?若是离开村子,该往哪里走最合适?”
厉淮深问道:“你有没有纸笔?”
沈云绮摇了摇头:“没有那东西,我去给你找个可以写字的。”
说完,她去厨房拿了块木板和一块木炭,递给厉淮深:“给你,可以用这个。”
厉淮深看着放在他面前的东西,不由真的开始反思起自已来,没想到沈氏居然真的过这么穷。
若不是他错信了人,也不会让她起了卖儿卖女的心思,就算这事是沈氏做的大错特错,以后也不能为此事再针对她了。
但是也幸好他来的及时,若不是他来营救他们,那沈氏与孩子们的下场......
不对,他完全忽略了沈氏的战斗力,会用暗器,会刺杀手段,还能与两大高手周旋,就算是没有他,她也能自已逃出去。
而且听孩子们的意思,若不是为了孩子们,她根本不会被抓,她是主动跟上去的,她应该是一开始就看出来了郑大鹏不对劲。
看她这么爱护儿女,那她想要卖孩子们的说法,应该也不是认真的。
见他沉着一张脸,盯着木板和木炭,眼神变幻莫测的样子,沈云绮不由歪了歪头,这狗男人在脑补些什么东西?
“怎么了,你想写什么?快写啊?”
厉淮深回过神来,小心的捏起木炭块,在木板上画了几笔:“这次受灾的面积很大,不止是青州府,还另外包括了幽州、荆州和半个离州。”
“这场干旱最严重是北边的幽州,那边从去年开始已经一滴雨水都没有下过了,与幽州接壤的荆州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青州的情况还不算是最严重的,再往南的离州只是有一半受到了波及,百姓的日子还不算太难过。”
见他几笔就将北方的几州地图画出来,沈云绮目光露出怀疑之色,在她的记忆中,古代的地图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资源,可不是一个什么小小当官的就能拿出来的。
看对方如此熟悉的模样,再想到之前小崽子们说他们去当兵了,那他可能是大将军家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