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士彦点点头:“那好,先前的事就当揭过。而现在,我正好还有点事要麻烦兄台,不知你是否愿意帮忙?”
他确实有事。
但这顺便也是对对方能力、心性的再次考察。
而胖子也不含糊:“客气什么?小兄弟你有事尽管说,只要我做得到的,绝不含糊!”
他这回答也很巧妙,看似非常痛快,却又留好了退路。
如果刘士彦提的要求太为难,他只要说自己做不到就行了,既展现了自己的大方,其实又并不用付出太大代价。
看来这家伙为人还挺滑头的。
但刘士彦并不生气。
毕竟双方才只是第一天认识,要是现在就掏心窝子什么都答应,那要嘛是脑子不太够、要嘛就是在虚伪的糊弄他!
胖子这回答只能说是正常人的正常应对。
为免再试探下去得罪人,刘士彦便直入正题:“很好,那就麻烦兄台了。我就是想问下,你知不知道县衙门里,有谁跟秦渝不对付?最好是有仇的那种!”
秦渝,就是秦长安在县衙的靠山。
多亏秦长安经常在村里吹嘘,才让刘士彦记住了这个名字。
从昨天被讹诈逼债时,刘士彦就已决定将来定要掀翻秦长安,但他也明白打狗要看主人,为免“打了小的又来老的”,就准备顺便把秦渝一并解决掉!
虽然刘士彦连秦渝都没见过。
但这家伙纵容秦长安那种人渣鱼肉乡里,就证明他也不是好东西。
所以搞他,刘士彦一点负罪感都不会有!
“哈~这事我还真知道!”
如同刘士彦预料,以那胖子圆滑的为人,对县衙的情况还真的了解:“那秦渝为人嚣张,得罪的人不少。但要说跟他仇最大的,还得是县衙的赵捕头!”
等听完胖子介绍,刘士彦便明白了。
赵捕头名叫赵子崖。
他本来不是捕头,而是县令的同乡兼心腹,被举荐过来当县尉的。
所谓县尉,等于负责全县治安的副县令,是全县排名前三的实权职位!
但后来因为被秦渝陷害,他就被贬职成了捕头。
要知道,捕头在小民眼里地位虽高,便却只是县尉的手下,相当于治安大队长而已。
最重要的是!
县尉是“官”,将来可以升到更高的位置。而捕头却只是“吏”,一日为吏终生为吏,当了吏的人,基本一辈子都只能在这个层级打转了。
也就是说,秦渝不光是害赵子崖隆职。
而是毁了人家一辈子的前途!
这种仇,跟杀父夺妻也差不多了。
可想而知,如果有报仇机会,赵子崖必然不会放过!
“好,就他了~”
刘士彦非常满意,当即便向胖子问明赵子崖家的位置,决定前去拜访。
临告别前,他又想起还没问胖子姓名,急忙一拍额头:“哦对了,还不知兄台怎么称呼?仙居何方?今天时日已晚,改天在下定当登门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