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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他的灵魂也在这一刻离开了他的身体。
警察开始例行询问,向何军了解我的基本情况。
“你能告诉我,你的女儿的年纪和出生日期吗?”
警察的声音平静。
但这个简单的问题却让何军脑子宕机。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17....不对..18?”
“我...想想..2002还是2003来着...”
我的灵魂在旁观,眉头随着询问的警察一起紧皱。
我从未想过,我爸竟然连我的年级和出生日期都不清楚!
他真的是我的亲生父亲?
警察的耐心消耗着,他再次问道:“请告诉我,你女儿的年纪和出生日期。”
何军的脸色苍白,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液,然后颓然地回答
“她…她应该是高中生吧,至于出生日期,我…我记不清了。”
我听到这个答案,心中更加不安。
他要真是我爸,怎么会不记得?我是他女儿不是陌生人!
我是什么不能被承认的存在?私生女?
“你们家里面还有个妹妹?叫李果?”
然而,当警察提到了我的妹妹时,何军的眼神突然亮起。
他想起了昨天是小女儿的生日,这个记忆似乎唤醒了他的意识。
他颤抖着嘴唇,声音颤抖地说:“对,昨天是小果的生日,姐姐的生日在下周。我们一直都是一起过的。”
生日?
我听到我爸的含糊回答,脑海中突然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
家里经济情况一直不好,从妹妹出生后,我的生日便一直都是和妹妹一起过的。
蜡烛点燃,妹妹吹灭,再次点燃,就是我的生日。
可是我一直梦想着一个属于自己生日的蛋糕。
所以昨晚,蜡烛再一次点燃时,我压抑多年的委屈爆发
“为什么我不能拥有自己的蛋糕,凭什么每次都是和妹妹一起!”
“我不喜欢爱莎公主蛋糕,一点也不喜欢!”
餐桌上顿时一片死寂。
半晌,我妈开口:“你真是太自私了,一点不懂得照顾妹妹的感受。”
她的声音充满了不满和责备,指责我不会看氛围,不懂事。
“好好的开心日子不晓得你为啥非要大家都搞得不开心。”
“你说你和妹妹争这些,像话不?”
我抿嘴,想说的话全部堵在喉咙,卡得我生疼。
我所有的期待全部落空,只得看向我爸,希望他能为我说句话。
而他一直沉默不语,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内疚和矛盾。
那一瞬间,我便明白了。
他不会为我开口说一句话的。
我的妹妹在这个时候也表现出了不满,愤恨地拍着桌子,声音尖利:“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的生日没法好好过!”
“我讨厌你!妈——我的生日都被姐姐毁了!”
“我也不想和你一起过,明明是你一直蹭我的生日!”
我妈埋怨地看了我一眼,低声哄着妹妹,“没事哈,你就原谅姐姐,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让姐姐给你道个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