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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鸢提起陶白池的衣袖,以似曾相识的口吻回道:“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
屋外的清风拂面令人舒爽,纸鸢张望着望及一人,提着祭奠之物从屋前经过,步履不停却暗暗瞥了二人一眼。
陶白池察觉纸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门前走过的男人,“什么人呐,都走远了你还看?再说他有我好看吗?”
“不是,这人我昨日在街上见过,他也是拿着香烛纸钱去祭奠亡妻。”纸鸢说道。
“你分明是与我一同来到这木偶镇,为何你知道的这么多?”陶白池不由地迷惑。
“当然是因为我人缘好喽。”纸鸢自信地表示,继而又忍不住哀叹,“不过这个男人,妻离子散,每日只能祭奠坟前,沉湎过去,伤心流泪。”
一向乐观坚韧的纸鸢也有如此伤怀悲感的时刻,直叫陶白池对他人的悲惨故事来了兴致。
纸鸢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只知一二,便将摊主告诉自己的一五一十地转诉给陶白池。
“木匠……七八个月前……半年前……孩子失踪……”陶白池闲听故事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
“蒯木匠实在是太可怜了。”纸鸢止不住叹息。
听完了短暂的故事,陶白池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他走回屋子里,又拿起一颗包裹完好的纸包糖打开,半透明的软糯饴糖,糖身粘着白色粉末。
“你还要吃,这是死人的东西不吉利的。”纸鸢一把握住陶白池的手腕制止。
“行我不吃,你吃。”陶白池干脆地递上剥好的糖。
纸鸢制止陶白池乱吃是出于好心,没想到他反过来要“加害”自己,简直好心换来驴肝肺。
“我才不吃呢!”纸鸢一口拒绝。
“你就吃一口。”陶白池坚持。
对于此事,纸鸢一如世人敬畏的反应,“半口也吃不得,这死人的东西,吃了会遭报应的!”
“又不会死。”陶白池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地掐着纸鸢两颊,将一颗糖塞进她嘴里,“迷信,你只管吃,有报应算我的。”
纸鸢被迫吃下这糖吐也吐不出了,残留唇舌之间的滋味却是奇怪得很,丝毫不甜,才信了不是陶白池嘴挑,“咦真的怪味……”
正当纸鸢因为吃掉属于死者的遗物而惴惴不安时,她很快便感觉目眩,“完了完了,我不舒服了……”
眼前一花,身子一软,纸鸢便失去了意识倒向陶白池。
看着怀里昏昏睡去的纸鸢,陶白池才明白这糖之所以难吃的缘故,但他却幸灾乐祸道:“我说的没错,难吃死了吧?”
昏蒙失识之人何在沉重,陶白池便将纸鸢放倒,趴在他自己睡过的桌面睡着,“看着不胖还挺沉,睡得也挺沉。”
碎碎念罢,陶白池举起扇子对准纸鸢的脑门便要打下去。
昨夜二人守着案发现场,陶白池临危不乱,打坐休憩。但是他看得到纸鸢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坐立不安,目不交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