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窄小,只有一张塑料圆凳,上面不知道多少人坐过。
他也不嫌弃,提了提裤子坐下,笑着同时父拉家常,“爸,我这两天在外地出差,阿斐都没跟我说你们过来。”
时父狐疑道:“真在出差?”
战凌云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机票,“真的,机票还在呢,不信您瞧瞧。”
时父又不能真的拿着机票对时间,但见战凌云诚恳老实,心下踏实不少,“工作这么忙,就不要着急忙慌赶回来了,我没事的。”
“那哪成。咱爷俩好久没喝一杯了,我藏了好几瓶好酒等着您呢。”
老人都喜欢被人惦记,尤其是自己在意的人。
时父几秒就换了张笑脸,恨不得把战凌云搂怀里。
“……”
战凌云就是这样。
只要他想,24k渣男和24孝女婿都能给你无缝切换。
时斐心情有点复杂。
一是没想到他会来。
二是没想到他不是来兴师问罪,而是来哄时父的。
她端着水盆刚要退出房间。
就听时父问:“对咯,你们的婚房怎么回事儿?好好儿的,怎么还漏水呢?”
她脚步顿时一僵,偏头看向战凌云,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飙到了顶。
战凌云也看她,一张俊脸似笑非笑的,带着点玩味,慢悠悠道:“漏水啊……那倒没有……”
“是阿斐不喜欢那的装修,非要搬出来住。”
时斐:“……”
伴随着时父中气十足一声吼:“时斐!”
时斐窜出门,“我不在!”
她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一条毒蛇能大发慈悲?!
战凌云在原地乐不可支。
倒完水,时斐也没回病房,靠在门边听着父亲絮絮叨叨跟战凌云说话。
说她小时候胖墩墩的囧事,说她上学时候,学人家给小男孩写情书,结果被人家以字太丑拒绝了。
她有些出神,又想起那张明媚的脸。
“二胖!”
冷不丁一声。
时斐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左右看看,才发现战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正一脸促狭地看着她笑。
时斐一本正经:“你看我胖吗?”
战凌云的视线落在她盈盈一握的细腰上。
每次做,他都担心把她折断了,可偏偏是柳枝一样,不可思议的软,甚至还能折叠。
“确实不胖。”战凌云舌尖舔了一下唇角,没什么正经。
他不装的时候,就没个正形,时斐已经习惯了,探头瞧见时父已经睡着了,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