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清磨了磨牙,不愧是后来权倾朝野的人,一番话将她的后路直接堵死。
她皮笑肉不笑道:“安大人客气了,都是一家人。”
安寒抬了抬眼皮,眼中闪过一丝幽芒。
因为遇见了这两人,苏漓清连青林宴都不想多呆,直接转身回了府邸。
此时安王府内,安家三人正坐在大堂内,神色难看。
安林墨道:“计划失败,父王还要再装死一次吗?”
安怀仁冷哼:“就这一次便让我险些葬身火海,况且醒一次便罢了,若事情成功,将来我们还会回到京都,到那时又怎么说我没死!”
安林墨皱眉:“早知就不该叫苏漓清那个妇人过来守灵,原本灵堂被我与婉婉看得好好的,根本不可能出事。”
他说着就想到了昨晚,自己也不知怎么的,洞房花烛夜竟没半点印象,一点滋味都没尝到,今早还发卖了一个水灵灵的丫鬟。
“苏漓清这蠢妇,昨夜也不知道怎么服侍我的,让我今早起来腰酸背痛,脖子都险些抬不起来,她不会真有什么灾厄在身上吧。”
安林墨还要再说,常氏忽地咳嗽一声,眼神砍向了他身后。
安林墨转头,便见到苏漓清不知何时走进了大堂,正神色不明地看着他。
他吓了一大跳,喝斥道:“来了怎么不说话,也不着人通报一声。”
苏漓清挑眉:“我自认作为世子妃,在自家院里不用像外人一般,还需通报吧。”
常氏瞪了安林墨一眼,对苏漓清温声道:“墨哥儿这是还不习惯呢,漓清快来坐。”
苏漓清颔首,走到圆桌旁坐下,自顾自饮了一口茶:“父王母妃昨日经历了那么一番大事,脉象停止时间又长,醒来时也多少受了惊吓,恐会导致淤血阻碍,长久不清对身体有害,所以儿媳一出了宴会,便马不停蹄赶来想为你们把脉。”
安怀仁和常氏对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他们哪有什么断气时,不过用钢珠压在胳膊地下,这才阻碍了脉象的探查。
苏漓清见二人不说话,便道:“我的医术乃是外祖父所授,外祖父曾是宫中御医院院首,父王母妃尽管放心。”
此言一出,安怀仁夫妇更加不愿,生怕苏漓清察觉到什么不对,这可是他们一家的替罪羊,跑了怎么办?
但不答应难免又显得心虚,只好捏着鼻子同意了,若是真查出什么,只管说是身体好便行了。
苏漓清挑起唇角,伸手轻轻探了常氏和安怀仁的脉象。
脉象平稳,温和有礼,最是好脉不过。
看来他们身子好得很,自己也不用担心他们突然又玩什么暴毙身亡的事。
但苏漓清今日也不打算放过他们,她眼中寒光一闪。
“幸好今日我来了,父王母妃确实有些淤血堵塞在经脉之中,脉象时急时缓,若长久不治疗,只怕是身子会越发虚弱,暴毙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