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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偶尔打个电话给孟大叔,都是说些天凉了注意身体下雨了记得带伞之类的话。他在电话那端笑,我是大人了,放心,安幼你近来可好?
是很有磁性的声音,从那一边传来,我的心温柔得象海,开始迷恋。那个冬天,我开始织围巾,咖啡色的毛线缠绕在手,象繁盛的心事。
孟天在我去上自习的路上拦下我,他一身的匪气,顶着一头直直的黄发,穿着亮色的衣。
他斜着眼睛看我,你就是爸爸给我准备的媳妇?
我绕过他,不理会,这个人铁定大脑出问题了。
他伸手拉住我,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姿色平平。他说。
我甩开他的手,然后给他一记耳光。这个人太过分了。
他没有发怒,却笑开了。
野丫头,挺有味道的,我改变主意了。他眼皮都不抬的说,然后离开。
我叫孟天,是孟榆的儿子。
我整个人傻在那里。
他是孟大叔的儿子,孟大叔对我的资助是希望我做他家的媳妇?
拨了电话给孟大叔,我把新织好的围巾放进包里。半个小时后,那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校门口。
车经过学校那条街,经过市中心,开往郊外。我没有问去那里,心里有的是悲伤。窗外的灯火开得渐渐稀落了下去,直到开进一个度假村。
司机说,你直接上去,有人会接待,孟总一会儿过来。
果然,门口已经有人在等我,带我到房间。
有很大的床,晕黄的灯光。我站在落地窗前看,一会儿,有车开过来。
我的心慌乱了起来。
孟大叔要我和单独见面,在这里,在这个僻静的地方,在这间有着大床的房间,他会说什么呢?
我站在窗前,听他上楼的声音,听他开门的声音,听他走到我身后。
安幼,你听我解释。
我转过身,直直的看他。
孟天是我的儿子,但是他太不争气了,整天惹是生非,已经老大不小了却不愿意结婚。我是因为喜欢你所以希望你做我家的媳妇,但是我尊重你的意愿,不愿意也没有关系。他说。
眼泪漫了上来,当我听到那些关怀背后还有这样目的时,难过的不可抑制。那一刻,我亦明白了一个事实,我爱上了孟大叔,孟榆。
我很小就没有父亲,我的世界需要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需要一个为我遮风避雨的男人,当孟榆出现时,我所有感激都倾涌而出,那些感激里,还有崇拜,爱慕。
我拿出织的围巾给他围上,他是不年轻了,额上已经有了细细的纹。
我说,孟叔叔,你可不可以抱我一下,象父亲那样。
我抬起头看他的眼睛,他的呼吸在我的脸上,痒痒的,象小虫在爬。
安幼,我不能。
孟榆,我爱你,其实。我在心里说。
那以后的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见过孟大叔。那天什么也没发生,孟大叔当晚自己开车回了城里,我是第二天由司机送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