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妃顺着小福子的目光看去,也瞧见了立在门口的陆满金,见她衣衫不正,一身狼狈,不由微微皱起眉头。
不过此时她还没认出陆满金是谁,只是觉得当下找出故意害她儿子的凶手更加重要,所以直接忽视了陆满金,继续追问小福子:
“你可看到是谁将王爷推下水的?!”
小福子直起身,回手指着满金说:
“就是她,是她推王爷下水的。”
听到小福子的指认,刷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咻咻的投向陆滿金。林太妃更是腾地就站起了身,指着陆满金的鼻子尖怒斥道:
“你,你为何推我儿子下水!”
陆满金被小福子一指,下意识得脖子一缩,也知道这次是惹了大祸,可转念一想,这也不怨她呀。
连忙昂起头来,对林太妃辩解:
“太妃,冤枉啊。”
身边的三元一拽她衣角,陆满金这才觉得不对,赶紧低下了头,做出服小的样子。
林太妃气得鼻子都歪了,愤怒看着陆滿金:
“你好大的胆子,还敢喊冤!你有什么可冤枉的,小福子亲眼所见,你竟然还敢狡辩!”
细细看了陆满金一圈,越看越觉得眼生,这才想起来,压根就没见过她。
“你是何人?!”
这也怨不得林太妃不认人,她只是在画册里见过一回陆满金,只觉得这姑娘胸大屁股肥,至于陆满金长啥样还真没细瞧。
拜堂那天一顶盖头一直盖到洞房,除了几个嬷嬷丫头以外基本上没人未见过陆滿金到底长啥样,不知道她的身份,也属正常。
堂下一群人盯着这个钗歪粉糊的女人,即便在林太妃的高压之下,大部分人的心思都活泛起来,也都好奇着这个敢老虎嘴上拔毛的姑奶奶到底是谁。
还是王嬷嬷在一旁捅捅林太妃,低声提醒道:
“这是昨儿刚进府的新王妃,陆滿金。”
林太妃这才想起陆满金这号人物来。
原来景王爷人都二十八了,娶了一王府的莺莺燕燕,却没生出个蛋来。以至于他们母子俩之国到中州不过半年多点时间,就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最大的八卦材料。
直扰的王太妃暗恨不已,每每夜里都会磨着牙去睡觉。
终于忍无可忍之下,林太妃指着景王妃的鼻子,限令不论是她还是那些美姬侧妾,一年之内不论男女必须生出点啥,不然就要给她们点颜色瞧瞧。
那景王妃本来是当朝文尚书的嫡长孙女,正八经的名门闺秀,姑且不提她如何精通琴棋书画如何德才兼备,只说她还未出嫁时便名满大凉,单单那一身扶柳之姿,两靥明艳,比姣花还要胜出三分,就不知甩出陆满金多少里地去。
长屏半隐短窗前,滴翠婉转醉笑颜,面如桃花胜娇艳,柔柔冉冉落人间,如此神仙似的的人物,却叫林太妃当着众人的面上下了脸,立时承受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