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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家教的地方离学校远,为了省下路费,欧阳景玉去旧车市场花10块钱买了一辆勉强可以骑的自行车,于是,谢宇飞经常看到她满手油污,在修理她的坐骑。本来谢宇飞是要把自己的车借给她用,可是她怎么都不领情,理由是,与其付租金,还不如自己买一辆。谢宇飞觉得她没真正拿自己当朋友,可欧阳景玉却说,朋友之间贵在平等。
星期六的早上,欧阳景玉照例早起打扫林荫道。
秋天到了,这是欧阳景玉最喜欢的季节,一阵风过,树叶唱着温婉的歌,飘飘扬扬、优美地落下,在空中留下诗意的轨迹。欧阳景玉总是痴迷于秋叶飘落的姿态,那种忧伤的美总是让她思绪万千。
举着扫帚,不忍破坏落叶铺就的美丽,慢慢徜徉着,脑海里出现的是齐老师捧着书走在这条路上,用诗意的语言讲着商鞅变法,中国最早的民主政治。北方的白杨树也该落叶了,没有树叶修饰的白杨,是不是更加挺拔?齐老师站在那里,以白杨树的姿态站着,站在梦幻与现实之间。
齐老师真的站在那里,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装,脖子上围着一条暗红色的毛巾。欧阳景玉扛着扫帚,呆在路中央。
刚才自己胡言乱语,有没有被他听到?随意舞蹈,有没有被他看到?她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面红耳赤地等着大人来批评。
齐老师走来了,她的心开始“怦怦”直跳,心跳的声音如雷声在耳边响起,她捂着胸口,生怕他听见了。
“欧阳同学,你是在扫地吗?”齐老师的声音很近,又很远。她又像被催眠,除了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比谢宇飞在她面前更不如。
“早上凉,你要多穿件衣服。”齐老师已经走到她的面前。
她不自觉仰起头,正迎上他关切的目光。这么近,她听到齐老师跑步后呼吸的声音。她突然有种冲动,想贴近他的胸口,听听他心跳的声音。她被自己突然冒出的念头吓坏了。一时间脸色都变了。
“你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齐老师关切的问。
“没••••••没有不舒服。”她像谢宇飞一样口吃起来。“我••••••我没想到•••••••没想到老师你在。刚才••••••”
“听同学说星期六早上你在这里打扫,我来看看。”
遭了,校园网论坛里发的东西齐老师肯定看到了,那些不堪入目的话他肯定也看到了,不定他会怎么看我?
“其实我••••••”欧阳景玉急于解释,可又不知怎么说。
“齐老师很可怕吗?”
“没有!”
“怎么每次见到我你都很害怕的样子?”
欧阳景玉低着头,脚尖在地上划来划去,更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看到她这样子,齐云枫“哈哈哈”笑了。
“星期一课间*的时候到系办公室去一趟。”说完,就跑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