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首座上一脸淡然的颜婳,众嫔妃不禁由衷佩服。
皇后好勇!
竟敢这么跟陛下说话!她们刚刚吓死了,生怕被连累!
“都散了吧。”颜婳挥了挥手,没心情“授课”也没心情欣赏这一室的美人了。
待人群都散去后,颜婳招来夏竹。
“娘娘可是累了?奴婢扶您回寝殿休息?”夏竹体贴道。
颜婳摆了摆手,对夏竹吩咐道:“吩咐御厨,给我做一大桌好酒好菜,我要压压惊!”
夏竹:“……”好吧,是她多虑了。
夏竹是颜婳从小到大的贴身婢女,颜婳被立为皇后,夏竹也一同陪嫁过来,她是从小就练就了稳重的性格。
自一年前,娘娘意外落水醒来后便时常馋嘴,一年来,夏竹也习惯了。
夏竹没有多言,稍微怔愣后,便连忙福身,应了一声“是。”后,便下去吩咐去了。
娘娘早晨只吃了些清粥,想必这会是饿了。
……
墨甫刚回到御书房,迎面就是皇太后带着怒气的哭诉,“皇儿啊!你那个皇后好生嚣张!”
“晨起请安让哀家久等便罢了,她敬茶时,就因为哀家没有及时接过来,她竟然还不耐烦的直接放在桌上!”
太后一番带着哭腔的添油加醋,将她自己说成了一个被儿媳欺负的可怜老人。
在墨甫看不见的地方,太后勾唇得意冷笑。
她虽然一时找不到由头治她,但她能跟皇上说!让皇上对她厌弃,只要她失宠,看她还能如何得意!
墨甫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太后往日在宫里的所作所为,他不是不知道。
只不过,那些个嫔妃母家不足以对他构成大的威胁,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皇后不同,她父亲手握褚羽国将近百分之六十的兵力!
眼看着太后还要继续哭诉,墨甫不耐烦的打断她,“好了!”
太后猛然被打断,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为了一个女人,对她这个母亲发怒??!!!
看着她受伤的神情,墨甫耐心解释道,“将军府的兵权还未交出来,母后您就忍忍吧。”
毕竟连他都牺牲美色,宠幸她了。
“那就这么算了吗?这让哀家颜面何存?往后哀家还如何在这宫中立足!”太后不甘道。
墨甫定定看着她,“母后,您敢说,皇后去敬茶您没有为难她?”
太后一噎。顿时心虚了。
墨甫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定是太后先为难了皇后,不然,皇后那般温婉的人,如何会对她如此不敬?
太后面色讪讪的,她知道,墨甫的耐心已经耗尽。
太后知道在皇上这里讨不了好了,寻了个由头便回慈宁宫了。
墨甫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的厌恶几乎压抑不住。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真是晦气!
……
深夜。
御书房。
墨甫正在低头批阅奏折,门口传来安公公微怒的声音。
“云妃娘娘还是请回吧,陛下忙于政事,不喜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