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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嫔好奇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南栅笑道:“奴婢对付雪珍呢,主子当心别碰着方才的地方。”
曲嫔更加不解:“雪珍好好在明泰宫,昨日才来过,难不成今日还会来?”
南栅将方才对阮妈妈的话说了一遍,笑道:“雪珍若是知道奴婢编排她,今日必定会上门问罪。”
曲嫔道:“雪珍上门问罪,又能如何?”
“主子想要惩罚雪珍,她是否上门问罪,至关重要。”
若雪珍不上门,自己难不成还能隔山打牛?
曲嫔并不信,有一搭没一搭地撕着馒头吃。
南栅叮嘱:“无论雪珍做什么,主子瞧着听着便是,不用和她计较。”
曲嫔嗯了一声:“我才懒得理睬她。”
午后,雪珍气势汹汹独自过来。
或许是担心撕破脸面后南栅说出丹鹊的事情,这回雪珍并没有带人。
推开门,雪珍指着南栅道:“你在背后说我给你送馒头?你还说我浑身痒痒,长红疹子?可有此事?”
南栅不急不慢:“这是谁说的,让她出来和我对质。”
“你还不承认?”雪珍气急败坏,“阮妈妈亲口对明泰宫的小宫女说的,你有胆说怎么没胆认!”
“我没有否认呀!”南栅态度很好,带着笑容。
雪珍咬牙切齿:“果然是你说的,从前你可不是这种人。”
南栅笑道:“所以,我从前受欺负呀!”
雪珍气得浑身颤抖,环顾曲栖殿,见到桌上摆着几个白面馒头和一个砂锅。
雪珍冲上前,将馒头撕碎,在脚下踩了几脚,又拿起砂锅使劲朝南栅砸去。
“我让你吃!”
“我让你胡说!”
“打死你这个小蹄子!”
砂锅碎了一地。
南栅慢悠悠避开:“砂锅碎片锋利,姐姐还要伺候荣妃娘娘,仔细手受伤。”
曲嫔得了南栅的叮嘱,坐在窗前一言不发,如泥塑的菩萨。
主仆两个的态度,让雪珍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她发泄了一通后,摔门而去。
“再敢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南栅不疾不徐:“雪珍姐姐留意脚下,当心积雪路滑。”
瞧着满殿狼藉,曲嫔不满道:“她这么来闹一场,对咱们有什么好处?”
南栅笑着收拾碎瓷片:“昨日奴婢在门上、砂锅上、馒头上动了些手脚,今日雪珍摸了这些物件,明日便会起红疹。”
“原来是这种小伎俩。”曲嫔不屑道,“她瞒个三两日便过去了,难不成她还会主动告诉荣妃?”
只要荣妃不知道,惩罚雪珍便无从谈起。
南栅笑而不语。
雪珍是贵妃娘娘赐给荣妃的,一直占据明泰宫大宫女的位置。
荣妃的贴身丫鬟叶竹反倒退而居其次。
仗着有贵妃撑腰,雪珍对叶竹多番打压。
叶竹早已心生不满。
阮妈妈嘴快,叶竹必定已经知道这消息,之所以按兵不动,应该是等着雪珍出红疹。
不出两日,必有喜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