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行回过神来,他定了定神,说:“稍等一下再睡,你还得检查一下血液,我去拿东西。”
陆知行很快回来,他亲手给时琋抽了点儿血,状似随意的问:“你的父母呢?不让他们来照顾你么?”
时琋垂着眸子,淡淡的说:“我是孤儿。”
“抱歉。”陆知行握紧了血样,看着时琋的眼底却并没有歉意。
他说:“我让保安多留意你这边了,你等会儿再打一针就可以安心休息了。”
“好,谢谢。”
陆知行没再多停留,快步离开病房直奔检验室。
他把时琋的血样递给同事,声音中带着颤意:“快,亲子鉴定,加急!”
“啊?和谁的?”
“我妹!”
陆知行眼底猩红,索性自己也去检验科帮忙。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病房里的人已经变了模样。
一个戴着厚重黑框眼镜的女护士拿着托盘走进来,她关好房门,然后便把眼镜口罩都摘了下来。
时琋看到她,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能行吗?”
“护士”快步上前扶住她。
时琋点了下头,生咽了止疼药,低声催促:“快些。”
“好!”
两个人飞快的换好衣服,“护士”躺到了病床上,时琋则戴着眼镜和口罩,端着托盘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
或许是以为时琋刚刚受过重伤还不能下地,门口的两个保镖根本就没多看她一眼,任由她大摇大摆的走向电梯。
这是医院,与时琋一样打扮的护士不要太多,她混在其中,任谁都分辨不出她是谁。
她提着一口气,忍着疼痛快步往停车场走去。
一到停车场,她便瞥到了司景洛的身影。
她没想到司景洛这会儿还在医院,万幸她的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立即蹲下来,藏在了一辆吉普车后。
司景洛正在打电话,离得远,时琋只能隐约听到几句断断续续的话。
“......带他来见我。”
“嗯......看好她,别让她死了......”
“嗯?别让她再出现在陵园......”
司景洛一边说一边上车,后边的话,时琋就彻底听不到了。
直等到司景洛的车驶离,她这才扶着车站了起来。
双腿有些发软,时琋的脸色格外苍白。
她还不能死?
呵,当然,他还得留着自己给白珊珊顶罪呢!
时琋的眼底一片冰冷,一辆车停到她眼前她都没注意到。
车窗落下,开车的人无奈喊她:“琋琋,该走了!”
时琋这才回过神来,看到眼前人的笑,她的嘴角也扬了起来。
上了车,时琋终于放松下来,长舒了口气。
口罩被身侧的人扯下,紧跟着就是一句“卧槽”。
“司景洛打的?他疯了?!”
时琋拉过口罩又戴上了,闷闷的说:“先走,其他的以后再说。”
男人磨着牙,泄愤似的狂踩油门,载着时琋火速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