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的东西只会是你的,你分到的离婚财产,你的眼角膜,我都给你拿回来。”
不要啊,陆丛寒。
顾软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被撕裂分离,有一股力气拽着她离陆丛寒越来越远。
——
“啊!”顾软猛地坐起身,身上虚汗直往外冒,浑身的疼不似做梦,可眼睛的清明却也不似作假。
她猛地转头看向窗外,夜色很黑,和她死的那晚一样的黑寂。
她的眼睛......
她不敢置信的眨了眨,她眼睛好了?
顾软怔忡的抬手,昏黄的灯光下她五指圆润白暂可爱。
她摸了摸她的身体,没有腐烂,也没有臭。
是好的......
顾软起身,想要下床,下一秒却踉跄软倒在地上。
“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清冷熟悉的声音传来,顾软如同身子被钉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
梦吗?
人死了还会做梦啊?
那人见她没反应,缩在地上,冷嗤一声,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乌黑的发旋,“顾软,你就算把自己腿摔断,也改变不了你我结婚的事实。”
听见结婚二字,她倏地抬头,紧紧盯着他的脸。
黑眸清冷无情,薄唇抿着,眉头不耐烦的皱着,整张脸都透漏着满满的嫌弃。
可,顾软的心却一下一下最后急速飞快的跳动了起来。
是陆丛寒!
是她那个她自杀都不想嫁的新婚丈夫,陆丛寒。
掌心攥紧,指甲嵌入肉里,疼痛提醒她,这不是一场梦。
他靠的那么近,仿佛触手可及。
“顾软,你到底在搞什么?烧傻了?”陆丛寒眉头皱的更紧了,望着那个突然抬起小爪子捏着他裤腿的女人。
“陆,丛寒,”她艰难的开口。
面前人冷漠的不给任何反应,挑眉看她还想怎么作。
头脑昏昏涨涨的,顾软脑海中记忆渐渐清晰,她想起来了,这是她嫁给陆丛寒第一天的后半夜。
新婚夜里,她为了不和陆丛寒圆房生生泡了一小时的冰块凉水澡,把自己折腾病了。
可没想到她烧成那样,陆丛寒还是不放过她。
她那时烧昏了都不忘怒骂他禽兽、疯子,野狗!
然而更可悲的是第二天她烧的更加严重了,直接住院一周,这一周内,陆丛寒没再出现过。
之后圈子就各种传言陆总不喜新婚妻子,妻子住院他去出差,可见其感情之冷漠。
而现在,她回到了她骂走陆丛寒,后半夜因为口渴嗓子痛醒来时。
意识到这个事实,顾软又激动又满心苦涩,为什么不让她多提前几个小时?这样她打死都不泡冷水澡了,好难受啊!
病痛折磨起人来毫不留情,顾软拉着他的裤子顺势站起来,紧接着又软倒在他怀里。
天旋地转,她像抱着救命稻草一样,吐着火热的气道,“医,医院,送我去医院!”
被她缠着的男人纹丝不动,冷嘲热讽,“禽兽疯子野狗怎么可能会好心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