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之,待会儿你去洗这些碗筷哦,千万小心点,可不要把盘子摔碎了。
杜悦溪故意加重了盘子摔碎这几个字,要试验一下这乌鸦嘴功效如何。
我不会摔碎的姐姐,景之不是第一天洗碗了。
杜悦溪左顾右盼,凝神倾听着厨房传来的各种动静,直到水声停止,也没听到碎盘动静。
难道自己这乌鸦嘴的功力变得不灵光了?
景之,洗完盘子快点来睡觉吧,免得夜深了着凉了就不好了。杜悦溪一脸遗憾地催促道。
兴许是自己想多了,根本没有什么金手指。
姐姐,景之这就来。杜景之刚擦干手,还没踏进房门就一阵咳咳咳。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杜悦溪面色凝重,在弟弟手上娴熟地搭了脉,竟然感染风寒了!
不是吧,这来的也太快了吧,究竟是为什么这开光的嘴时而起作用时而无效呢?
你先躺着,姐姐给你配点药。
杜景之乖巧地点头,他睡床上,姐姐打地铺。
杜悦溪一边挑拣着草药,一边凝神思考,思维敏捷如她很快理清思路。
可能这乌鸦嘴只有自己无意中脱口而出才会发挥作用。
她今日说杜老二要遭报应,结果他儿子就溺水身亡;说爹娘在天有灵,果然墙就砸断了杜老二的腿;担心景之感染风寒,不偏不倚,堪堪说完他就咳个不停。
刚刚故意测试那几次,都没有成功过。
这不受控制的乌鸦嘴,让杜悦溪半喜半忧。
杜悦溪照顾好弟弟睡下,和衣躺着,毫无睡意,她兀自叹了口气,不自觉地抓住手腕上戴着的玉佩。
许是原主夜夜握着,这才成了习惯。
杜悦溪借着微弱烛光端详着这晶莹质地的玉佩,原主爹死前留下的,再三叮嘱女儿保管妥善,照顾弟弟好好活着,实在走投无路,就想办法去京城找一个人,但还没说完找谁,他就断气了。
杜悦溪摩挲着玉佩,忽然发现玉佩边角不起眼处有一条云纹!
玉佩,京城人,云纹?
这可是条有用的线索,说不定有贵人相助,兴许能拉来一笔本金,杜悦溪这才感觉有日子点意思,握着玉佩做了一个发财的美梦。
次日,杜悦溪一早就准备去山中打猎,得捕获野味儿给景之调理身体,为防止杜老.二夫妇回来对景之下手,嘱咐到除非她回来否则不准开房门。
山里空气不错,只是晨间瘴气太重,不能久留,杜悦溪凭着军.人的敏锐和谨慎打了几只野兔匆匆赶回来。
回来的路上,她眼皮一直跳,总感觉大事不妙。
果然,破败的院子已经架起灵堂,赵二娘带着娘家人在忙活,不见杜老.二身影,厢房门四敞大开。
杜悦溪直冲厢房内,喊了几声,景之不在!
她怒极转身,直奔跪着烧纸哭嚎的赵二娘,将手中带血的兔子狠狠郑在她身前,眼底怒意翻滚,赵芳兰,你把景之带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