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朗不耐烦地吼道:“乔飞彤,你装什么哑巴!不是闹着要跟我离婚吗?现在去民政局把证扯了,然后拎着你的东西滚蛋。”
池夏危险的眯起眼睛,淡淡道:“等着,我马上回家。”
姐姐出事,渣男和小三是罪魁祸首。
她怎么能放过?
半小时后,池夏一袭深蓝风衣,脚踩羊皮小高跟,高调地推开贺家大门。
门口堆着杂乱的行李。
款式老旧的衣裳鞋子,乱七八糟的护肤品,大概都是姐姐的个人物品。
家大业大的贺家,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给自家少奶奶提供过。
可见姐姐的日子过的多艰难。
沙发上,浓妆艳抹的女人娇喘着坐在男人腿上,小手如同水蛇一般在他胸口暧昧游走。
见她回来,贺明朗英俊的眉眼撩了一下。
随后旁若无人的搂着情人热吻,声音夹杂着水汽:“岚岚,你穿你姐姐的睡衣好有感觉……叫出来给她听听,让乔飞彤学学女人该怎么***,才能让男人来劲儿!”
“姐夫~~”乔幼岚忘情的喊出声,仰着脖子在男人怀里扭成了麻花。
哗啦——
兜头一盆凉水浇下来,浓浓的消毒水气味将两人挟裹一处,淋成了狼狈的落汤鸡。
池夏冲着男人脸上甩了甩盆子里的水,一滴也没浪费:“两位邪火消了吗?再来一盆?”
乔幼岚委屈巴巴的喊了一声:“姐,你要泼就泼我,怎么能这么对姐夫呢?”
说着还依偎进男人怀里,娇滴滴的喊冷,眼神里满是挑衅得意。
“乔飞彤!你疯了!”贺明朗猛地站起身,拽着池夏的头发要往外拖,动作熟练的仿佛做过千百次。
想到在姐姐身上看到的那些淤青旧伤痕,还有她调查的资料……
这家伙怕是没少家暴姐姐。
池夏眼底一冷,旋身贴入男人怀里,借此拯救自己的头皮。
同时双手一左一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了男人的双臂,微微用力。
她身上一股淡淡的药香袭来,不同于以往的烟火气,让贺明朗一时晃了神,心神荡漾起来。
恍然想起当年初见乔飞彤时的怦然心动,他下意识要把人拥入怀里。
下一秒,砰的一声。
池夏一个巧劲,过肩摔六到飞起。
这一下摔得贺明朗七荤八素,难以置信地吼道:“你找死?”
池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比蜜糖还甜,眼神比永夜还沉:“老公啊,你瞎吼什么?如果吼能解决问题,驴都可以统治世界了。”
“你才是驴!乔飞彤,你敢骂我?”贺明朗一秒炸,想爬起来反击。
可腰疼的站起不来,登时气得脸色铁青。
这女人怎么出去一趟,跟被夺了舍一样,战斗力变得这么强悍?
以前那个除了沉默就是哭,佣人都能踩一脚的软柿子哪儿去了?
池夏讽刺:“我从来不骂人,因为我骂的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