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问问尚服局的徐尚服吧。毕竟,她才是整个尚服局的主人。还有,新梅怎么摔倒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若不是这个死丫头,今日,我们便不会惹出这么多的事端!”胡巧月白了一眼新梅。
“是你,就是你踩到我裙子了。所以我才脚下不稳摔倒的。”新梅气到发抖,今日分明就是胡巧月特意让她摔倒的!
胡巧月听罢,抱肩立刻反驳。要说穆楚儿现在嫁给了卫公公,她确实不敢轻举妄动。可这新梅无依无靠,性子又那么软弱,她居然还敢来反驳自己,谁给她的胆子?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都升了天!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谁踩你裙子了?你自己走不稳,还来怪罪别人?哼,难不成你自己摔倒,就要我们大家跟着你一起受苦受累吗?再说了,就算我踩你裙子,你自己站不稳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旁人有何相干?”
新梅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指着胡巧月的鼻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还是委屈的想哭,刚刚被剁手的恐惧仿佛近在咫尺,可她只能将委屈深深地掩埋在心中,双手无力抓着地上的泥土。
穆楚儿其实根本不指望胡巧月可以说出真相,况且她们也根本没有证据。尚服局整理的衣服需要人层层把关,光是缝制珍珠的这一道工序就经过了多少人,真的无从查证。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事情就是胡巧月从中做了手脚,不然她为什么会选择破天荒的和新梅一起送衣服呢?
而且,听新梅的意思,确实是她故意让新梅绊倒,然后使那珍珠震落,可这一切已经无关紧要了。
就算有证据,认定她就是作奸犯科之人,可胡巧月身上还有个姑姑是整个六宫的老大,神通广大的胡尚宫也会想方设法将她给营救出来。
所以从本质上来说,不能将胡巧月一击即中的事情都是没有意义和白费功夫的。
但是,警告一下,还是有必要的。不然,她总以为新梅和自己,还如同以前那样好欺负。
“胡巧月,其实你不用冠冕堂皇的推脱如此之多。因为事情究竟是怎样,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有能力将今日之事化险为夷,就有能力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致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你只管日后好好走路,好好当差,因为说不定哪一天你就倒了大霉,碰到了祸事。或许下一个被剁手的就是你了。”穆楚儿巧笑倩兮,却目露凶光的提点道。
胡巧月被怼哑口无言,不知道为何,一瞧见那双冷若冰霜的眸子,就有一种不由自主的恐惧感,这是怎么了?穆楚儿怎么会散发出这样令人害怕的感觉?一定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吧?
再也不管胡巧月铁青着脸,穆楚儿扶着新梅就走。来日方长,以后的精彩还多着呢。
回到尚服局,惊魂未定的新梅,喝了一杯热茶之后,终于微微安定下来。而此时她才注意到,穆楚儿的膝盖上已经开始结了紫红色的疤痂,好大一块,实在有些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