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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公公不在,舒嬷嬷并不知道新进宫女的人数,加上又发生了刺客假扮宫女行刺的事情,她只想着赶快将宫女甄选出来送到各个宫殿伺候,因此没有在意多出的灸月。
“将你们的名字报上来。”舒嬷嬷道。
第一个宫女上前一步,弯身行礼回话:“奴婢彩儿,见过舒嬷嬷。”舒嬷嬷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她站回原位。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很快就轮到了灸月。灸月有模有样地学着上前一步行礼:“奴婢灸月,见过舒嬷嬷。”
认识了这几个新进宫女以后,舒嬷嬷喝了口茶,站起来说:“你们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来这儿做什么,后宫有七宫各需要两个宫女,殿前伺候需要四个宫女,薰凤公主身边需要两个宫女,剩下一个宫女只需要做点杂活。现在,我要看看你们究竟适合在哪一宫。”
舒嬷嬷从身后拿出一捆卷宗来,打开,道:“首先是景和宫。景和宫住的是二皇子,二皇子喜欢琴,故而要在你们中挑选两个弹琴最好的宫女送过去,现在可以开始了。”
进来了一队怀抱古琴的人,将每把琴分给二十一个女子。
灸月对着琴搔首换姿,却不知道如何下手。钢琴还差不多,古琴?她连哪一根弦对应的哪一个音符都不知道,看看周围,那些女人的手已经开始在琴弦上拨弄,那些琴音或悦耳,或刺耳。
半晌,舒嬷嬷举手,道:“好了,碧珠,带彩儿和云阳去景和宫。”两个宫女走出来,带走了第一排第四个宫女和第三排第二个宫女。那将古琴抱进来的人又将古琴抱了出去。
舒嬷嬷继续说:“其次是浣炀宫,住的是七皇子,七皇子最擅长的便是书。现在每个人写两个字给我看,写得最好的两个便去浣炀宫。”舒嬷嬷话音刚落,又进来一队端着笔墨纸砚的太监,分好了放在每个宫女的面前。
毛笔字灸月学过,书法还算可以,但想到对这里一无所知,冒然去伺候一个皇子说不定会出什么事情,刚才舒嬷嬷说最后一个宫女只要做点杂活,或许那才适合她。于是她故意将字写得歪歪扭扭,难看至极。书法比过后,又有两个被挑中送了出去。
舒嬷嬷道:“接下来是……”
接下来的棋、画、舞、茶、武、诗、乐过后,只剩下了三个,而这三个中的两个将被送去薰凤公主身边。
“最后一道比试,我要你们各回答我一个问题,现在问题已经摆在你们面前的书案上,想好了就过来告诉我,一炷香的时间,逾时不候。”舒嬷嬷吩咐完,坐下来等待。
灸月的问题是:有女欲刺帝,捉之,后审之,当刑,则何适刑?意思是:有个女人想要行刺皇帝,被捉到了,之后审判,应该问刑,那么判什么刑才是合适的?
“这不就是刚刚发生的那件事吗?这什么跟什么,居然问宫女这样的问题,又不是选清官……”灸月嘀嘀咕咕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