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何时受的伤?”
沈鹤川与她的距离实在太近,她甚至感觉那温柔的眼神险些要黏在自己身上,就连沈鹤川的呼吸也听得一清二楚。
她有些尴尬,尝试挣脱手臂,沈鹤川的手掌却愈发收紧,袖摆掉到了她的臂弯中。
“你能不能离我远一些?你不觉得我俩挨得太近了吗?”
她将身体往后仰了些。
“有何不妥?”
沈鹤川的目光在她脸上辗转片刻,又落在了手臂上,自说道:“公主与臣,亦未曾离得这般……”
沈鹤川蓦地愣住,迟疑的眼光在她臂上滞留。
那纤细白嫩的手臂上,除了染血的纱布,还有一抹米粒大小的朱砂印。
这是……
怎么可能……?
趁着沈鹤川惊愕之余,她立马抽回手臂,反问道:“怎么,有何不妥?”
沈鹤川眼波中的怀疑搅动起寒潭,脑中思绪拉回到前夜。
他亲眼看见,曾经连普通弓箭都拉不动的赵扶月,站在屋顶之上,满弦释放伏神弓!
沈鹤川愈发靠近她,“三公主可还记得,让臣心甘情愿为面首的条件?”
她当然知道!沈鹤川看似顺从,实则是为在与三公主欢好的过程中,获得三公主自身的灵力,以此来为他续命!
沈鹤川常以卦象道破天机,篡改命数,但这也致使他遭到反噬。
在被三公主掳作面首后,他偶然发现与三公主欢好能够延续自己的寿命。于是他提出条件,每逢月半,再与三公主欢好。
眼见沈鹤川的脸愈发凑近,她微微蹙起了秀眉。
“我知道啊,你不就想要我的灵力吗?但你现在可以反悔,我不阻拦。”
她不需要面首,更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沈鹤川眯了眯眼睛。
他曾只提出月半欢好,并未将灵力一事告知。
近两年来,赵扶月举措甚是奇怪,一直拒绝与他欢好,莫不是因知晓真相从而拒绝?
但今日他来此,本就是抱着必然与其欢好的决心。
他需要那点子寿命,来卜算一份卦象。
所以不论如何,今夜他势在必得。
沈鹤川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臣未想反悔,还望……三公主成全。”
说完,沈鹤川不留她回旋的余地,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她顿时慌了,“卧槽!你给我走开啊!老娘冰清玉洁才不要当你的灵力罐子啊!”
沈鹤川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无法挣脱!
他妈的,难道她今晚要**了吗!
角落里的小黑将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狐眼一凛,漆黑的双目骤然结满寒霜。
呵。
灵力罐子?只能是他的。
而彼时的南诏大殿,魏杭杭尚不知赵扶月困境,坐在丹樨上眼看赵锦锦挨骂,心中甚乐。
“你与扶月二人皆如此不成气候……来日如何挑得起国主之任?”
国主深深叹了一口气,满眼悲愤,“你可知,近百年来南诏国内谣言四起,百姓传道南诏宫不再奉神,而奉妖!不配以人神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