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巴巴冲他摇头,解释道:“是她......她先骂我妈妈的。”
“骂你母亲什么了?”他冷声问。
“她说我妈未婚生女,还说......”
“难道不是事实吗!”
他重重道。
沈惜不敢置信,松开了他的衣摆,眼里全是受伤。
三年婚姻,不光是对她,他待她妈妈也很好,以至于妈妈以为他已经爱上她这个妻子了,一直欣慰她嫁给他。
现在他却说白伊爱说的都是事实,那种冷漠和轻蔑全然没了以前的温柔、孝顺。
“陆景霆,所以你一直都瞧不起我和我妈妈吗?”
陆景霆从女人眼里看到了破碎的光芒,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身边传来白伊爱痛苦的声音。
“景霆,我头晕,我的手腕也好痛,我这只手怕是再也弹不了钢琴了。”
说着,白伊爱埋头在陆景霆怀里哭了起来。
陆景霆搂着她,一只手在她后背上轻抚着,目光冷幽幽盯着沈惜。
“你知不知道伊爱的右手刚动过手术,她是钢琴家,如果手坏了,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死亡!”
沈惜错愕地看向白伊爱垂在一侧的右手,“......我不知道她的手。”
“好了别说了,我得带她去看医生,你自己回家吧!”
看着男人搂着他的青梅竹马疾步离开,走了几步还将她拦腰抱起,沈惜自嘲一笑。
“看呀,这就是你以为的幸福,原来一切都是你自以为是。”
失魂落魄走出医院,在医院门口撞见匆匆跑来的楠木。
“少夫人,我来接您。”
“哦。”
楠木将少夫人的难过伤心看在眼里,但身为陆总的助理他不好多过问,只尽量做好自己该做的。
“楠木,我不想回家。”
“那您想去哪?”
“我想回去看妈妈。”
楠木戴上蓝牙耳机,“我打电话跟陆总说一声。”
“不用了,他现在没空关心我去哪。”
楠木沉默了声,还是打电话给了陆景霆。
“嗯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说:“陆总说您要是心情不好,可以多在你母亲那边待几天。”
沈惜凄苦一笑,要是以前他一定会陪她回去,还不会让她在妈妈那边过夜。
现在他的青梅竹马、白月光回来了,全变了。
她回不回去,他无所谓了。
沈涟漪打开公寓门,常年苍白没血色的脸露出笑容,拉着沈惜进屋。
“怎么突然来了,也没打电话?咦,今天景霆怎么没跟着来的啊?”
“他公司忙,走不开。”
“也是稀奇,你们结婚几年你每次来看妈妈,他都会跟着你回来的。”
“他工作实在太忙了。”
“没来也好,妈妈可以和你说些贴心话。”
沈惜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的悲伤,脸上一直洋溢着浅笑。
她先去厨房洗了买的葡~萄和车厘子,端过来和母亲坐在一块。
沈涟漪拿起搁在一旁的木盒子,拿出一个红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