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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做国王的第一任妻子,是我一生的遗憾,现在连想陪在国王身边这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吗?”
谢默慈放慢了目光:“别想太多,婚期不会变的,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秦子听了这话才放心离开。
沈万白望着她的背影,想起她那句“出嫁的妻子”,眼里酸涩。
——生为夫妻,爱情是毫无疑问的。
她的眼光太天真了。
婚后不久,为了得到谢默慈的一绺头发,她先到大楚的琴姬那里去做钢琴,拿着长枪的手被磨得鲜血淋漓,琴姬被谢默慈用剑砍伤。
后来,他向白李恒要一块墨宝送给谢墨词,却被白李恒断然拒绝,说她不知道她画的是什么意思。
这使她成为盛京的笑柄。
直到最后,谢默慈像奖励一样扔给她一缕头发,她像宝藏一样,把这缕头发和自己的头发缠在一起放进香水包里。
直到她去世,她一直把小香囊牢牢地抱在怀里。
谢默话到床上,沈万白看了他半天。
睡着了谢莫辞少了苛刻,那薄薄的嘴唇不再吐出伤人的话。
沈万白柔声说:“你当初愿意跟我结婚,是不是证明我也有怜悯之心。”
当然,她得不到答案……
月色如水,沈万白起身向门廊走去。
但看到门外守卫的陆凤一脸怜悯的低语。
“公主,如果你知道你所要的不过是街上一个乞丐的头发,你该有多伤心啊!”
沈万白顿时僵住了!
虽然她只是个幽灵,但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月光冻住了。
她的心似乎又开始密密麻麻了,痛苦是漫长而持久的,就像成千上万的昆虫在不停地啃咬。
比射穿他心脏的那支箭好多了。
没过两天,谢莫辞奉皇上之命,前往东岳山为边防战祈福。
东岳山,沈万白看到这个熟悉的地方,感慨万千。
谢墨慈刚下马,就看见一对老夫妻背着对方,一步一步跪着,战战兢兢地向山上走去。
他看了一会儿,问迎面而来的东岳观察员:“他们在干什么?”
主轻轻地解释说:“我东岳山有一个著名的传说,据说一跪一叩头,诚心跪下一万步,你想要的就能实现。”
“但跪下一千步,可以是半生,所以很少有人能完成。”
谢无慈皱眉道:“那他们为什么跪着?”
主叹了口气:“儿子这对老夫妻上了战场,两人这是为儿子求平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的心。”
谢默慈沉默了片刻,心隐隐被触动。
突然,主后面的一个孩子开口说:“这是什么?五年前,有一个女人,为了心爱的人的安全,在一万级台阶上叩头九下。”
“我不认为她是在向上帝祈祷。她想用自己的生命交换自己的生命。”
陆峰惊叹道:“世上有这么一个痴情的女人,她叫什么名字?”
就连谢先生也忍不住停下来。
孩子抬起头,想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