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俊早就兴冲冲的在屋里等着了,当他看见进来的还有让人厌恶的苏见山时,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减了不少。
出于修养,他还是客气跟苏见山打了招呼。
他其实并不了解苏见山,但对他儿子,那实在是太清楚了。
每年的范妙园联谊会,那小子从不缺席,那是一个让人厌恶的小鬼头,仗着年纪小,就在宴会上骚扰女性。
平时的生活也非常不检点,是个公认的小淫棍。
苏家是不大,很多人也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可他的靠山是顶级豪门的赵家,想动他的,得先掂量掂量后果。
苏见山看见孙思俊,立刻称赞道:“孙小侄晚上好,好久不见孙小侄更显成熟了。”
“年轻一辈中,孙小侄的才能、品行一直都是翘楚,以后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还需要仰仗孙小侄照顾一二。”
孙思俊礼貌的点头应允。
既然苏见山进了孙家,那也不能怠慢,会客厅里,孙景明摆上茶具,招待苏见山。
来来回回就是那一套虚伪的话语,孙景明很是不喜。
孙景明为了应付苏见山,拿出两小包东西才把他打发走,临走时,苏见山留下一张金卡,然后才兴冲冲的离开。
孙景明看都没看金卡,将他给了孙思俊。
然后心情愉悦的跟孙思俊畅谈起了鬼门十三针。
后半夜,孙景明甚至让孙子直接在他身上施针,直到将他身上的多年隐疾消除后,他才彻底被折服。
孙景明表示,这针法,他看了好几遍,但根本就学不会,就是孙思俊亲手教他也不行。
每一针的妙处,孙思俊无法用语言表达,而孙景明也无法理解其意。
这足以说明,教他孙子针法的的确是位高人。
随即,孙景明想到了孙思俊白天说的话,一拍手道:“糟了!思俊,你白天说你们是在念薇保和堂治好的许夫人,是不是?”
孙思俊不解的问道:“是啊爷爷,怎么了?”
孙景明道:“当时虽然是那位高人在教你施针,可最后他悄无声息的走了对吧?那治好许夫人的病的人可就是你了啊,你在杨念薇的医馆治好了她的病人,这等于是在人家家里,砸人家招牌…”
孙思俊愣住了,他之前一直处于兴奋中,倒没往这方面想。
现在一想,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那,那怎么办啊爷爷,我也没往这方面想啊。”
孙景明思索一会道:“明天,我们备上厚礼,去念薇保和堂去登门道歉吧。”
“杨念薇和你大伯一起参加的那个交流会,已经结束了,如果不出意外她明天就会去她的医馆。”
“我陪你一起去道歉,她多少会给一些薄面的。”
孙思俊点了点头,但表情有些复杂,这件事,就是杨念薇对他们家发火,他都没办法反驳。
孙景明又道:“思俊啊,你有了鬼门十三针,以后就可以光耀门楣了,我们再也不用看黄家的脸色了,这是你的造化来了!可一定要好好把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