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啊,昨夜她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她以为出来后怎么都是要丢掉半条命的。
可她现在好像什么事都没有,连风寒都没有得。
莫非是君寒夜?
昨夜应该也是他送自己回来的吧,可当时自己浑身湿透……
沈君瑶猛然低下头有些后知后觉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好,还是原来那件,也妥帖的穿在身上。
“咦,这是什么?”听若拿起一旁的瓷瓶打开闻了闻。
“是上好的金疮药唉,小姐,你怎么会有这个啊,你受伤了吗?”
“金疮药?”沈君瑶上前接过听若手里的瓷瓶,君寒夜也看到她的伤口了?
眸光闪了闪,沈君瑶将瓷瓶收好道:“好了,我没事,你去拿件衣服来我换上。”
“是。”
换好衣服,又梳洗了一番。
沈君瑶觉得还是有必要去给君寒夜道一声谢的,毕竟人家不仅在皇宫及时的提醒了她,又好心的载了她一程,最后还给了她金疮药。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登门道谢。
哪知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位不速之客拦在了前边。
“陶大人。”听若极不待见的行了个礼道。
“嗯。”陶路远看起来比昨日憔悴了不少,许是一夜未眠,所以眼圈有些发黑。
他就这样沉着脸看着沈君瑶,久久才用沙哑的声音道:“沈君瑶,现在你满意了吗?”
“陶大人此话怎讲。”沈君瑶心平气和道。
“你的计谋成功了,清婉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抢我了。”
“陶大人您多虑了,您从哪里看出来我现在要抢您的?”沈君瑶觉得好笑。
“好,不说这个,清婉身上的毒药是你给她下的?”陶路远语气凝重。
“什么毒药,民女不知道。”
沈君瑶揶揄的扬起下巴:“民女还以为陶大人一大早过来堵在门口是因为担心昨夜被你扔在皇宫里的未婚妻呢。”
“你别装蒜!”陶路远不耐烦道:“清婉她已经过来告诉我了,就是你昨夜喂她吃了毒药。”
“若说到毒药,拜大人所赐,民女现在身上也重着毒呢。”沈君瑶像是漫不经心道。
“沈君瑶,我再问你一次,清婉身上的毒药是不是你下的!”
陶路远眼里已然盛满了怒意,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是又怎么样。”沈君瑶紧了紧手指,挑衅般的看过去。
“真的是你!”陶路远眼中怒意更甚,一只手牢牢地捏到她的喉咙处:“解药呢?”
喉头一窒,沈君瑶猛的皱起眉头。
“陶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小姐!”
听若在一旁焦急的大喊,刚想上前阻止,却被陶路远一掌推开。
陶路远的手在发抖。
眼前的女子,明明柔弱的他只要稍一用力就会香消玉殒,可她眼里却没有半分害怕的意思。
她沈君瑶就不能服软一次?为什么总是这般傲气。
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她的这股傲气,无端叫人讨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