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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清歌话了几句姐妹家常,话题便绕到了老夫人院子里面:“下人回报,说是老夫人昨晚咳疾发作,现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外人看不出来,现在府内已然分成了两派,除去自愿守着老夫人尽忠的老仆们,其他的仆从都是后来乔有才一家提拔上来的,老仆们不管府内的任何事情,乔有才这边所有丫鬟小厮们也都探不进老夫人院子里面。
所以这次下毒的,一定是老夫人院子里原本跟着老夫人的老仆。
乔盼青脸上出现了柔弱又哀戚的表情,叹了一口气,“哎,我早上去拜见过外祖母,起先那个王妈妈还不让进去,后来我闹了下,才见着了外祖母.……外祖母脸色很不好。”
乔盼青故意的把她跟老夫人关系说的很生疏,她从跟着自己的刘妈妈那边了解过,穿越前的乔盼青,极其不知好歹,气到过老夫人多少次,最后老夫人实在扶不上这摊烂泥,愿望就简单到,只要她有生之年能护住乔盼青的命就行,至于之后,一切都看命。
乔清歌没有再说什么,倒是坐在上首的沈子艾,表情很微妙,甚至带着隐隐的兴奋:“你是说,老夫人快不行了?”
乔盼青反应快速,立马做出被沈子艾的失言吓一跳样子,好像下一刻就要跪下来的样子,“夫人,老夫人长命百岁,一定能挺过这一关的。”
沈子艾眼角的高兴盖都盖不住,站起来走到了乔盼青的面前,像是慈眉善目的模样,声音温和,“不妨事不妨事,我们母女讲些闲话而已。”
乔清歌不赞同的盯了沈子艾一眼,然后又握住乔盼青的手,声音里满是慈悲,“二妹,你也知道老夫人脾气,我们这些兄妹是万万进不去老夫人院子里的,老夫人那边,还全得仰仗你,有什么消息,要立即告诉母亲,也好让父亲母亲有个准备。”
“是,全听大姐嘱咐。”
乔盼青心中冷笑,什么准备?无非就是以为他们的人得手了,老夫人不行了,准备棺材吧?
乔清歌气质高华,言笑晏晏,这屋内气氛又变成了一派平和,“好了,今日我与母亲上集,二妹可有什么让姐姐带的?”
乔盼青刚要开口客气,门外乔木苒一下子冲了进来。
“母亲,我也要上集。”
那声音清脆动听,中气十足,看起来乔有才前天夜里的惩罚这母女三人全当放屁了。
沈子艾脸冷了下来,轻声斥责乔木苒,“胡闹!你最近越发的不规矩了,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跟你大姐姐一样?”
乔木苒伸手拽住沈子艾的手,作势就要哭了出来,“母亲你偏心,看着大姐姐马上要变成侯夫人了,给她买好东西不给我买……”
乔清歌手中的瓷杯往桌台上一放,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沈子艾。
沈子艾脸色也很难看,不过到底是看不上乔盼青这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丫头,就算真被乔盼青知道了,她心里不舒服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